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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說:奴婢想要,王爺快點用你那話兒插我,用勁地插我。你說了,我就把繩子解開。」

「我說了……你真給我把繩子解開?」

皇甫桀點頭,想他看不見,特地開口道:「我不但給你解開繩子,今晚我也不會再進入你。」

「奴婢想要,王爺快點用你那話兒插我,用勁地插我。」張平一口氣就說完了。不就是一句話嘛,他才不會為這點面子讓他家混蛋王爺繼續找理由糟蹋他。

皇甫桀臉綠了,「這不算,重來。」把人抱成正面,他要看著他說。

「你煩不煩?這樣折騰我你覺得有趣是不是?啊!別別別!我說我說。王爺,求求您別再折磨奴婢了,奴婢那里好難受,王爺……」

皇甫桀咽了口唾沫。

雖遭閹割,卻因習武而把身體鍛得非常結實的張平看起來就如同一般男兒一樣。甚至顯得更加干。

可這樣的張平,用沙啞柔軟的語調自稱奴婢,兩眼因為怒火和其他什麽原因潤的黑盈盈。那具本應十分完美的男性身體,卻在最重要的部分出現缺陷。而且他還被自己綁了起來。

幾種隱晦的性刺激因素都交合在了一起,十八歲的皇甫桀怎能忍受得了。

「張平……」

皇甫桀把張平抱坐在腿上,一挺身貫穿了他。

張平腦袋一耷,生受了。

按理說張平應該很生氣,可是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麽就那麽容易對那小子心軟。

晚上被他折騰完了,第二天他們還是該干嘛干嘛。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給那小子一刀什麽的。

難道說下面那根割了,連帶心性也會變得像女人一樣?張平警惕。

可不是說最毒婦人心嗎?賢妃娘娘也是女人,也不見她心有多軟,這還是對她親生兒子。這個事實可以證明心軟不軟跟男人女人並沒有多少關系。

而且聽說這次為何會有匈奴擾境,據說也跟女人有關。

皇甫桀告訴他說,上代單於在六十高齡時娶了一位十六歲的新娘月氏,而不幸的是他最小的兒子厥頓在看到這位年輕美麗的後母時就起了占有之心。

後來月氏聯合月氏王與厥頓里應外合,殺死了上代單於及兩位有可能即位的兄長,成為新的匈奴統治者。

五年過去,這位年輕的厥頓單於突然領兵攻打雁門關,並時不時騷擾邊境百姓。為的只不過月氏一句話:她不想再過游牧的生活,她希望能生活在繁華的中原大地,成為天下最高貴的女人。

就因為月氏的希望,愛月氏成魔的厥頓決定滿足她這個願望。而且侵占中原,這原本就是歷代單於的夢想。在經過近二十年的休養生息後,他覺得他們已經又有了這個力量。

大亞雖然強大,可是近二十年來、尤其現位皇帝勝帝重文輕武的緣故,大亞的兵力不再像以前那樣震懾人心。近三十年來大型戰役更是沒有,導致勝帝對武官的輕忽也越發明顯。為此不光是匈奴,其他諸如西羌、大宛也開始蠢蠢欲動。

誰都想分食這塊肥肉。皇甫桀笑著這樣跟他說。不光是外族,就算大亞境內,有些野心又有權力的人,又哪個不是在對那個皇位虎視眈眈?

如果我能坐到那個位子,我一定會和他們好好玩一玩,那一定很有趣。

張平嘆口氣,他不喜歡皇甫桀那種把人命甚至天下當兒戲的口吻。但他也不願他真的去背負什麽。這是一個很矛盾的心理。

日子就這麽平平淡淡地過著。

城里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是一名太監,因為自從他來到雁門關的前兩日就換了普通士兵的服飾。考慮到四皇子隨軍需要人侍候,有個太監跟在武德騎尉身邊總是不太方便。皇甫桀主動提出讓張平換下太監服飾,大將軍劉白自然沒有多說什麽。

塞北的冬季相當漫長。

皇甫桀帶著張平鎮日練兵操練。

三年時間,他已經有了一支忠於他的隊伍。雖然人不多,只有兩千人。但這兩千人的弓射能力卻是全軍中最強的,而他們身具的其他能力尚無人知曉。

當然更沒人知道他暗中把一些誓死效忠他的人派了出去,然後又換了另外一些人進來。來來去去,他這支隊伍一直保持在兩千之數,但被他暗中調出的人卻已不下百人。而這,就連張平也不是很清楚。

三年時間他暗中織出了一張網,撒了下去;三年來他利用實戰,對應劉大將軍的戰略,考證自己的想法。有時候他會覺得自己的想法更好,有時候則為劉大將軍的戰術拍案稱奇。

他知道自己還年輕,缺乏的就是經驗。他不驕不躁,不爭功不抱怨,一邊買人心一邊按著計畫循序漸進。

有時候他也會急切,有時候在他午夜夢回陷入童年噩夢掙扎著醒來時,他會恨,恨得無法控制自己的殺意。

這時候他就會去找張平。妙的是,平時都會推三阻四的張平在看到這時候的他總是發會兒愣,然後就默默趴伏在床上任他折騰。

昨天晚上他又沒有控制住自己,他記得張平好像給他弄傷了。可是早晨醒來卻發現床頭人早就不知去向。

拈起枕頭上一根發絲,皇甫桀臉色陰沉。他不喜歡張平什麽都不跟他說就跑得不見人影。而這種事卻發生了好多次。他想,也許他應該再跟張平提一提,以後去哪兒、干什麽都要知會他一聲。

張平此時正坐在城中的早點攤前喝稀飯吃油條。

要說稀飯和油條那就是早點中的絕配,如果再來一顆咸鴨蛋,那就更沒話說了。可惜攤主不供應咸鴨蛋,他提供鹵蛋。

「喂,瘋子,昨天晚上掉溝里了嗎?怎麽這麽臭?」張平叼著油條,示意攤主端碗粥給趴在桌上的男子。

被張平叫做瘋子的男人抬起頭,呵呵笑了兩聲,鼻子一聳聞到粥香,一把奪過攤主手中粥碗,也不用筷子,呼啦呼拉就往嘴中倒。

攤主嚇了一跳罵了一聲:「死瘋子,別把碗給弄破了!」

瘋子也不理他,喝完粥就去搶張平碟子里的鹵蛋。

「喂,你別老搶我的好不好?明明比我有錢,卻老來占我便宜。」張平知他不會武功,也不好意思跟他搶,只好讓攤主再給他夾兩顆鹵蛋。

「喲,這不是張公公嗎?一大早來這吃早膳哪。」

張平抬眼,來人他認識,三皇子身邊的侍衛之一。也不知道這人跟太監有什麽仇,三年來只要碰到他,就會被此人冷嘲熱諷一番。

前段時間還慶幸三皇子總算回去了,可剛過完年,他竟然又回來了。這次他的官職變成了監軍。

聽說三皇子變成監軍回來,皇甫桀的心情就不太好。這說明要嘛三皇子在朝中的勢力變大了,要嘛就是他們的父皇想讓幾個有能力的皇子互相牽制。

三皇子一回來就把皇甫桀叫了去,沒讓他跟進去,也不知跟他家可憐的騎尉王爺說了什麽。皇甫桀回去後憋了兩天,昨天晚上終於逮著他發泄了一通。

自己的屁股還在隱隱作痛,而追根究柢,就是因為眼前這人的上司害的。張平連看他一眼也懶得,夾起一顆鹵蛋狠狠咬了一口。

「嘿嘿,張公公,不是我說呀,你就算把這一鍋鹵蛋都吃了,也長不出一個蛋來啊。哈哈!」與這名侍衛一起出來吃早點的幾名官兵哄堂大笑。

幾個吃早點的人明里暗里都在瞧張平,這人是太監?穿著一身普通兵服還真看不出來,沒有一點太監那種陰陽怪氣的感覺。

攤主更是驚訝,這叫張平的普通士兵來他這兒也不知吃了多久的早點,他從來就不知道他竟是一名閹官。

不過仔細看來,面前這人看似已經二十出頭,身體也相當壯,可臉上、尤其下巴上竟連一根胡渣也沒有,以前不覺得怎樣,現在這麽一看,倒還真有點奇怪。

張平的表情變得相當木訥,低著頭慢慢吃自己的早飯。不管那幾人說什麽他就像沒聽到一樣。

「老頭,給爺一人上碗粥,油條鹵蛋都多上一點。」那侍衛見他沒有反應,乾脆招呼眾人一起坐下。

「吳侍衛,鹵蛋就不需要了吧?人家說吃什麽補什麽,我們就不需要跟人搶了吧?」說話的人看服飾屬於步兵營,且是名校尉。

「王校尉,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沒有的人吃死了也補不回來。再說,就算他補回來又怎樣,他家王爺只會再給他割了。」

「唉,說起來太監也真可憐,你說他沒老二,平時是站著尿還是蹲著尿?還有呀,聽說太監和宮女也會……他們怎麽弄的?」姓王的校尉後一句話說得聲音不大,剛好他們這一桌能聽到。

吳侍衛發出一陣怪笑,故意壓低了嗓門道:「太監和宮女怎麽弄我不知道。不過我聽說我們那位四皇子殿下是位水路、旱路皆不禁的主兒。喏,不信問我們張公公。」

「你說什麽?難道……」

「你不想想,那位四皇字殿下來到軍營三年,你看他招過妓沒有?我們張公公啊,白日辛苦,晚上也不容易啊。哈哈哈!」

「你說真的?這閹貨真跟寧王干那碼事?」

「那還有假。在京城時就傳遍了。太監嘛,本來就算不上男人,沒女人時這不就拿他湊合。」

「我呸!個死閹貨,真不要臉!」

張平站起身,付了早點錢,連帶的連瘋子那份一起付了。

姓王的校尉鄙視之下偷偷伸出腳,張平只能讓自己摔上一跤。

早點攤傳來一陣大笑,吳侍衛叫:「哎呀,張公公,小心您的褲子!」

張平撣撣灰,爬起身低頭快步離開。

看張平的小碟上還有一顆鹵蛋沒吃,王校尉更是樂得大叫:「張公公,您的蛋!您怎麽把您的蛋給忘記帶走了。哈哈哈!」

吃早點的人除了這一桌都是些普通老百姓,見這些兵痞囂張,心中有同情張姓太監的,也有隨那些人一起嘲笑的。

被張平叫做瘋子的男人自那些人開口嘲笑張平起,就一直盯著面前的粥碗嘿嘿笑。見張平走了,也渾不在意。

早就知道太監讓人看不起,以前在宮里還不怎麽覺得,出了宮後當面背面的嘲笑從來就沒少過。

如果他是個有靠山的閹奴也就罷了,偏偏他們家主子不能顯山露水,有時還得表現得比他這個侍奴還要窩囊。

他們一主一仆明明身懷絕學卻只能裝龜孫,別說有皇子身分的皇甫桀,就是他有時也會憋得難過。

皇甫桀憋不住會干兩件事:殺人和睡他。

他憋不住也會干兩件事:練武和聽人牆角。

張平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探聽別人隱私,然後再享受偷偷告訴皇甫桀時的泄密感。

反正不管什麽時候開始的,他家主子明顯很喜歡他這個愛好。一開始還有點擔心他被人發現什麽的,時間久了,無聊時甚至會問他:劉大將軍昨晚吃什麽了?

現在他可不知道劉大將軍昨晚吃了什麽,但他知道軍中可能要變天了。

張平坐在密室里,聽著一板之隔傳來的聲音,覺得這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的藏人之所。

為什麽外面戒備越森嚴的地方,「里面」的戒備就越松懈呢?沒有哪個侍衛或巡邏士兵會前來檢查密室或暗室。這里只有主人和主人極少數的心腹才能知道,而他們顯然很少利用這里。

他盯了兩天,才探出那位皇帝使臣住在這里。

至於為什麽使臣的屋里會有間與其他房間相通的密室,那就只有問主人了。

現在是辰時末,絕大部分人應該已經吃完早膳開始忙於一天生計。當然這只是指絕大部分人,有些人這時候還正在床上纏綿。比如與他一板之隔的那位。

「大人。」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對面傳來呼喚聲。

「嗯……什麽事?」略為尖細、有點怪異的嗓音響起。

「大人,安王爺和劉雲劉大人來了。」

「他們來干什麽?叫人進來侍候。」

「是。」

門響,有兩個人走進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