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嬤嬤的用葯是否有了一些用處,三年多來,原本只有一點點突起像傷疤一樣的地方,竟長出了半個小指一樣的軟骨。這幸虧不在宮里,如在宮里,他就得被「刷茬」了。
對方含住了他的茬。張平捏緊雙手。他不曉得自己還有沒有性欲,可每次皇甫桀舔舐他這里時,他卻有一種想要噴發的欲望。
難受地挺了挺腰,來人趁機托住他的腰抬高了他的臀。
張平不想否認,除卻一開始的羞恥心,皇甫桀每次用唇舌撫慰他這里,他也會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而每當對方的手指插進他後穴時,他就會全身冒汗,虛脫一樣癱軟成一團。
皇甫桀每每此時都會戲稱他「滿足」了,然後就拉過他的手或者利用他的大腿發泄出自己的欲望,最後兩人抱著一覺到天明。
在男人舌尖抵進他後穴時,張平發出一聲低軟綿長的呻吟,腳尖綳緊又放松,隨即癱軟在床上一動不能動。
更多的唾液進入他那里。
「唔!」張平疼醒了。
該死的,這混蛋竟然還是捅進來了。
「你……要不想挨揍,現在就給我滾下去!」
「不,我想要。」來人的東西還再一個勁往深處頂。
「明天有閱軍,我們都得上馬,你忘了嗎?」張平緊肌肉想要把他逼出去。
「疼!」高大的少年不肯把那話兒抽出,只是擰著腰一邊叫疼一邊還想往里鑽。
「知道疼就給我出去!」
「休想。」
「你說什麽?」
「我說你休想!」少年抽出自己的身體,突然低頭在他腰上狠狠咬了一口。
張平疼得「哎喲」一聲。這混蛋不會又犯病了吧?
「你給我松開!我讓你緊你才准緊,我讓你松你就得松。聽見沒有?」
「皇甫桀,你不要太過分!給我下去!」張平沉聲喝斥。
「張平,你才要知道自己的身分。你以為你是誰!給我趴好!」
張平怒火填膺,沒有多想,揮手就打。
皇甫桀冷哼一聲,「咯嗒」竟下了張平兩只胳膊。
張平大痛之下,還沒來得及伸腳踹他,下半身一陣難忍的酸痛,皇甫桀拿住了他的腿筋。這下,枉張平有一身武藝也無法再施展開來。
「你這個混蛋!我沒使用內力,你竟然趁我不備對我下此狠手。你!」
「張平,今晚你最好老老實實聽我的話,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我不想傷害你,但你現在很多行為,已經讓我很不舒服。」
「你到底在說什麽?你……啊……別……啊啊……!」
滾燙的、鐵杵一樣的粗大剛捅進他體內便開始瘋狂肆虐。
長夜漫漫,扭曲的欲望在尋找宣泄的出口。
一次,兩次,依然不能滿足。
血腥味彌漫在鼻端,卻引誘他更深的去探索、去占有。
他有什麽?
他什麽都沒有,除了身下這具溫暖的身體。
進入他、啃咬他、撫摸揉捏他,無論做什麽事都是在確認他的存在。
他在那里,他不會離開他。這個事實讓他無比安心。
「你給我聽好,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哪里都不准去。」少年的聲音因為充滿欲望而變得沙啞,「沒有我的允許也不准跟任何人說話。你是服侍我的侍奴,那就做好你侍奴的本分。不要惹怒我,聽見了沒有?」
「唔……啊……!」張平已經發不出成形的字音,被迫趴伏在床上的身體已經沒有自己的意志,冷汗從額頭滑落。
少年聲音一變,「張平,張平,你聽話,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一定會對你好。你不要離開我,你不能離開我!你聽見了沒有?回答我,回答我啊!」
為了喚回張平的意識,皇甫桀把手伸進他胸膛下,死命掐捏拉扯他的乳頭。
張平雙眼出現一瞬的清明,這個混蛋確實又犯病了。
「你為什麽不說話?你討厭我對不對?其實你跟那些人一樣討厭我對不對?」
「不……桀……小桀……我喜歡你……你知道我喜歡你……」
「你喜歡我?」抽送的速度慢了下來。
「嗯……」
「真的?你不騙我?」皇甫桀張嘴啃咬男人的脖頸、肩膀,咬出一個牙印再細細地舔。
「我……不……騙你。你把我……身體恢復……我好好侍候……你。」
「不!你會跑。」皇甫桀抬起下身,待陽物抽出到穴口時,腰身猛地往下一沉。
「啊||!桀,你這樣……會弄殘我……你也不想我……變成殘廢吧?聽話,我不會離開你……」
「你真的不會離開我?」皇甫桀咬著他的耳朵,像小孩子一樣反覆不停地問。
「我……不會……真的不會。」
少年猶豫了一會兒,手指無意識地搓揉著那人胸膛前的一點柔嫩,也不管這樣的行為給那人帶來多大的痛苦,半晌後才道:「好吧。」
張平吐出一口氣,他不用擔心自己四肢被廢了。
等張平再次睜開眼睛,外面天已經大亮。
張平覺得眼睛有點乾澀,眨了眨又眨了眨。
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一個人,那人抱著頭,雙肘撐在大腿上,高大的身影顯得有點憋屈。
「平,你醒了。」
「唔……」張平喉嚨乾啞得發不出聲音。
床邊人立刻站起給他倒了杯水,扶起他的頭一點點喂他喝下。
「好些了嗎?」那人坐在床頭溫柔地問。
張平呻吟一聲,全身尤其是關節處又酸又疼,動一動就讓人疼得想大叫。
那人伸手摸摸他的頭發。
「對不起,昨晚我有些控制不住。」
「別……說了。」張平閉上眼。
皇甫桀有壓力他知道。昨晚的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遇到像昨晚那種情況,他只能盡量減輕彼此的傷害。那時候的皇甫桀會很沒有控制能力,而且非常不安。如果處理不好,他皮肉遭殃,第二天皇甫桀就會陷入自我嫌惡和對他的無盡歉疚中。
「平,你餓不餓?想不想吃些什麽?」
聽到耳邊傳來的小心翼翼地詢問,張平心中冒起一股難言的酸澀。
「王爺,咳……我想我們必須要好好談一談。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我……承認我有些吃不消了。」
皇甫桀半晌沒說話。
「我們本來就不該走到這一步。以前你是為了躲避娘娘的控制,現在我想你應該已經不需要再拿我做擋箭牌。我知道你的壓力很大,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幫助你,哪怕殺人,只要對方該殺。可是……這種床笫間的事,我想我們應該停下來了。」
張平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不敢睜開眼睛看他,一鼓作氣說道:
「也許在你眼中……我是一個殘缺的男人,甚至有些人都不把我這種閹人當男人看。可是我的身體在根本上……就在排斥這種事情。每次跟你做這種事,我都不想想太多。但我想……我們應該結束了。
「以後我會用其他方法幫助你,皇甫桀,我要你答應我,以後再也不向我要求這種事情。以後你再為這種事找我,我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
高大的身影在床沿蜷縮成一團,抱著膝靜靜地坐著。
「你不要我了?」
張平偏過頭,忍住不去看他,「這是兩碼事。」
「我知道你不要我了。」
「我說了這是兩碼事。」
「昨晚我去殺了老三。」
「……」
一片寂靜。
半晌,「你剛才說什麽?」
「老六也是我殺的。」高大的身影發出古怪的笑聲。
「張平,如果你不要我,我遲早一天會變成瘋子。」聲音低低的,猶如喃語:「專門殺人的瘋子。每次看到那些人,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麽嗎?哦,你根本就不敢知道。張平張平,你養了一個凶手出來。一個惡魔。而如今你卻說不要他了……嘿嘿。」
張平坐在馬上看著那人的背影。
勝帝令人火速傳來聖旨:要求不惜一切代價救出三皇子。不管密旨內容是什麽,表面上的文章勝帝做了個十足。
而聖旨到達的第二天晚,皇甫桀就去殺了他的親生兄長。
如今大軍已經得知安王為國捐軀的消息。
前去營救的死士發現了用腰帶把自己吊死在囚欄上的安王。
而諷刺的是,安王本可不必死,如果他再慢一會兒上吊就能趕上前來救他的死士。
大亞犧牲百名死士和安插多年的兩名探子,換來了只是一具屍體。而且匈奴得訊趕來,他們連屍體也未能帶回。
大亞舉朝震驚。
有人為安王的自我犧牲謳歌,也有人在暗中疑惑||皇甫琨會是這種全大義之人?
可不管如何,安王之死激起了全軍的士氣。
草土解凍,大戰即將開始!
一邊,朝中有心人士利用安王一事大做文章,連連上摺抨擊劉白作為統帥失職。
太子和惠王兩派更是激烈,奏說劉白征戰三年無果,更因判斷失誤導致三皇子被敵營俘虜乃至捐軀,如果還讓劉白做護國大將軍,我朝危矣!
勝帝也因三年不見戰果,心中已對劉白產生不滿,可考慮到陣前換將軍心會不穩,而且鎮守雁門關的許多將領都是劉白帶上來的人,換一員大將恐怕無法讓那些人心服口服。
勝帝招心腹之臣密議,有臣獻計:可以把皇四子立為劉白副手,一旦劉白再出現失誤或有任何不軌,就讓寧王暫代將軍一職,直到新將決定。
此言一出,眾臣沉默。
寧王在雁門關三年多,又貴為皇子,在大將更替之際倒也能起到安撫人心的作用。宰相韋清子道。
連擁立太子的宰相也這麽說,其他大臣頓時也覺得有理。
而惠王一派也和宰相想到了同處。皇甫桀在邊疆三年,無大功無大過,一直屈居武德騎尉一職卻也安於此職。而他的靠山言大將軍卻鎮守西南,他在劉大將軍的軍中也不太可能有什麽作為。
如今如果要換新將,那麽誰去才適合?那可是二十萬大軍,誰也不想把這份大權旁落別人之手。可戰況也不容他們花上幾月的時間來爭吵、安排。那麽讓皇甫桀暫代大將軍一職,以他皇子身分也可安定軍心。
最重要的是以皇甫桀之質絕不會有什麽出色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