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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喜氣洋洋:發了帥氣的冬常服、有了軍銜,而且,很快就要進行射擊訓練了。相對的,特別班的氣氛就不怎么好了,因為知樂和敗城各得了一次處分,並且要公開檢查,是團長親自下的指示。

小鴨子們都很氣憤,覺得團長騙人,敗城把他們狠狠訓了一通,命令他們也跟著寫檢查,名義是「態度不佳」,私下卻對於正抱怨「怎么能只有我們爹兒倆寫」。

於正無語片刻,反問敗城:「其實你那天不說也就沒事了。」

「本來就是違反紀律。」敗城奮筆疾書中,「瞞著不是事兒,況且,這確實是我管教不力。」

「可是……」於正想了想,換了個話題,「要我幫你看看不?」

「幫我看?」敗城笑得很無恥,揮了揮手中的信紙,「你覺得我會寫不出這種東西?下筆如泉涌啊,老有經驗了!」

於正默默吐槽:這不是暗示你以前經常寫?

敗城寫完了檢查,轉頭把小白臉叫來了:「有話要說嗎?」

「嗯。」小白臉點了點頭,「我那天說的話不好。」

敗城面無表情的道:「知道為什么不好嗎?」

「犯了錯就該罰,尤其是這種生死悠關的大事。」小白臉說得頭頭是道,「如果養成瞞報的習慣,以後對錯誤就放松了。」

敗城放松了下來,點了點頭:「你很聰明,但是,並不是什么事都可以糊弄過去的。這里是部隊,糊弄來糊弄去,最後吃虧的還是你。當然,你要是准備混兩年就復員,當我這話沒說。」

小白臉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敗城的身份並沒人說,但是他從知樂那兒套了一些模糊的情報,這話別人聽不覺得,他卻聽出一絲邀請的味道來。

最初時,小白臉根本不想當兵,他是被方江強拉來的。從小到大,他就是方江身後的跟屁蟲,小時候,因為身體差而被打扮成女孩養的他,總是被方江拖著,哇哇大哭得看方江和衛廣打架。

那時候的小白臉覺得暴力太可惡了,但又有一絲怪異的羨慕。

他一直認為他是個軟弱而無能的人,這種即定印象在敗類設計的越野中被擊了個粉碎。原來,他也可以這么強大,他的頭腦、那些彎彎繞的細節,並不是沒有用的,運用智慧,他可以管住比他強大得多的人。

小白臉陶醉了,他喜歡上了軍隊,刻板而枯燥的生活變得有趣起來,他沉浸於玩弄「權力」中,高興得有些飄飄然。

然而,又一次,敗城讓他有了新的認識。

「軍人」,這兩個意味著危險,再加上「解放軍」,就意味著奉獻。在尚算安全的河中聽見槍聲時,小白臉的腦中第一個念頭就是:如果這是真的槍怎么辦?他的腦中瞬間只剩下一個瘋狂的字:逃!

戰友情很重、兄弟情也很重,但是,他想活著!對團長說的那些話並不完全是假的,他確實很害怕!僅僅只是個模擬情形就能把他的膽嚇破了,如果是真的呢?他會不會當個逃兵?可是,他很快意識到,就算從戰場上逃走,也逃不掉良心的譴責、軍事法庭的審判,他沒有退路。

對團長說的話令陸啟突然意識到,他選擇的是一條多么艱難而危險的絕路。比起以前在學校或者家里的任性,在部隊里,即使明知是死,卻還是要上。

這幾天,小白臉一直在反復的想,這值得嗎?他應該怎樣去選擇未來?比同齡人更成熟的他,也有著更加縝密的心思。他可以復員,憑他的家世,就算不復員,當個文書或者警衛員都是很容易的事,又安全又舒服還有發展。

不過,在對團長的「表白」過後,小白臉察覺他的心底多了些東西,那顆幼小的苗芽雖然稚嫩,卻頑強的占據了他的思維。

「我想當一個兵!一個好兵!一個真正能上戰場殺敵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