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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寒汀從驚得同手同腳的陸隨境腰帶上解下佩劍,對丁晚河一拱手:「丁師兄,請出招吧。」

丁晚河又是一愣,旋即勃然大怒,他萬萬想不到這唯唯諾諾的小子竟敢如此托大。他也不客氣,指尖一挑,一柄閃著寒光的寶劍便已被他穩穩握在掌中。丁晚河森然道:「褚師弟,得罪了。」

拔劍的姿勢挺好看,褚寒汀心里默默點評道,可這種花架子練得再好,也只能當個華而不實的綉花枕頭。褚寒汀全無懼色,他隨意地握著佩劍,顯得頗為游刃有余;雖然他現在的這具身體是打不過這綉花枕頭的,可丁晚河也遠不能讓他心生畏懼。

丁晚河看在眼里,冷笑一聲:「好個膽大包天的小子!」

說罷,他將利劍一橫,擺了個起手式。

陸隨境的臉上卻頭一次浮現出了一絲猶豫,他太知道大師兄的脾氣了。丁晚河一出手,褚寒汀不死也要脫層皮。他跟褚寒汀又沒什么過節,搶初秀歸搶,可傷了認命就過了。陸隨境張皇四顧,腦海中飛快地盤算著要怎么找補。

而還沒等他稍微理出個頭緒來,那膽大包天的褚寒汀卻已將手按在了劍柄上。陸隨境大驚,趕忙搶上一步,死死抓住他:「你瘋了么,你就是能打十個我,也不可能是我師兄的對手!」同時懇求地看了丁晚河一眼。

他一開口,丁晚河就將他的心思摸了個透。丁晚河不耐煩地喝道:「走開!優柔寡斷,像什么樣子,回頭再教訓你!」

他這個師弟哪里都好,就是欠些錘煉。可也難怪,他還沒真的見過血,沒來得及練就一副鐵石心腸。

陸隨境勸不得丁晚河,焦急地看向褚寒汀,卻見褚寒汀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丁晚河的劍。丁晚河手腕平直,劍尖上挑,是極其平常的招式。若是他沒有看走眼,那一劍出手後會刺向他的右肩。褚寒汀毫不遲疑地向左跨了一步,果然恰好避開了丁晚河的第一劍。

丁晚河一劍落空,有些意外。不過也僅僅是意外而已。他腕子一擰,第二劍往左變招,追著褚寒汀而去。這也不是個如何出人意料的招式,褚寒汀將劍橫在胸前,架住了丁晚河來勢洶洶的第二劍。

兩人兵刃相接的一瞬間,丁晚河充沛的真元一股腦地壓在褚寒汀的劍上,再悉數侵入他的經脈。這具身體脆弱的經脈登時就不祥地漲了一下,褚寒汀手臂發麻,虧得早有准備,才沒把劍丟在地上。

而就在這時,丁晚河的第三劍已斜下劈了過來。

這不是實招,因為他的手微微下沉,如無意外會在半途變招,然後刺向自己腰間。褚寒汀不願再跟他硬碰,當即往後一仰,這一劍便恰好貼著他的衣服,堪堪劃了過去。

丁晚河有些錯愕。如果說避過一次是僥幸,兩次是運氣,那么接連三劍他連對方的衣襟也沒碰著,便不大好再用巧合解釋了。都說他這師弟這是一次受傷以後便知道發奮了,可是這才過去幾個月?這樣的天分也太驚人了。

丁晚河心中一凜,居然少見地生出了一絲危機感。雖然褚寒汀現在不是他的對手,可以後便說不准了。假以時日,自己在同輩弟子中第一人的名頭也許要易主也說不定。想到這兒,丁晚河神色肅然,劍尖微微上挑,大拇指輕輕抵在劍柄上。

褚寒汀瞳孔微縮:那是毓秀山庄最負盛名的一式殺招,名喚「三剪蘭」。

這一劍會接連刺向對手的咽喉、心窩和內府三處要害,一氣呵成。不僅迅疾無比,而且變化無窮。褚寒汀有些驚訝,不過一塊「初秀」而已,這丁晚河犯得著對自己的同門師弟痛下殺手么?可他來不及多想,丁晚河第一劍馬上就要刺出,他趕忙往後一仰,避了過去。

按照這一劍的走勢,他接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