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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弟子丁晚河。他一進來,原本刑庭中的幾人盡都站了起來,口稱「師兄」。

丁晚河風風火火地走進來,草草對眾人點了點頭。

毓秀山庄最近來了位要緊的客人,為了招待這位貴客,整個長老堂都嚴陣以待,他作為曾久鋒的左膀右臂,這些天一直忙得腳不沾地的。他是碰巧遇見陸隨境那個火急火燎的小道童,這才臨時拐過來,給他師弟拾爛攤子。

丁晚河原想著這事花不了他多少時間,那個褚寒汀對誰都唯唯諾諾的,嚇唬一下也就百依百順了。隨境不就是想要一塊「初秀」么,這有什么難的?

戚隨化那個廢物可真是什么事也辦不好。

丁晚河的目光迅速在幾人之間逡巡了一圈,最後落在褚寒汀的身上,他直截了當地說道:「個中緣由我已聽說了,褚師弟是吧,我有句話要問你。」

褚寒汀漠然看著這人,心里隱隱覺得有些不舒服。此人資質不算頂好,修為不算上佳,拿腔作勢倒是修得爐火純青,簡直沒有一處討人喜歡;除了眉眼他的眉眼竟還同原先的自己有八分形似!

褚寒汀於是更煩他了。

褚寒汀別過臉,淡淡道:「丁師兄請說。」

丁晚河道:「你說『初秀』是從隨境手中搶的,我不同你爭辯。只不過我聽說當時隨境身邊的人不少,你竟能戰得過這許多人,從我師弟手中奪走一塊木牌么?」

丁晚河危險地眯了眯眼:「你若是真有這個本事,還要『初秀』做什么,恐怕連我也不是你的對手呢。」

這就有點信口雌黃了。就憑陸隨境跟他的那群狐朋狗友,摞起來湊一打也絕不是丁晚河的對手。丁晚河並非自謙,他的意圖再明白不過,「打得過我就相信你,打不過就認罪」。丁晚河成名多年,芰荷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弟子怎么會是他的對手,這不是明擺著以勢壓人么?

可是褚寒汀聽了丁晚河的話後,卻只微微一笑,好像一點也沒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丁晚河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拿不准自己是不是該在這愚鈍的師弟面前,把話挑得再明白一點。

哪知他一遲疑的功夫,褚寒汀已不溫不火地說道:「丁師兄的意思是,只要我能打得過你,就能證明我的話是真的么?」

丁晚河一怔,繼而冷笑了一聲:「不錯。」

褚寒汀點點頭:「好。」他環顧四周,對陸隨境道:「借劍一用。」

陸隨境卻沒動;事實上,廳中諸人皆目瞪口呆地靜默著,任誰掉根頭發,恐怕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丁晚河也沒料到褚寒汀居然真的敢跟自己動手,將他噎了個騎虎難下。他這會兒急著離開,打也不是,不打更不行。偏偏褚寒汀還笑著對陸隨境道:「劍都舍不得給我用么?」

可把丁晚河氣壞了。他盤算了一下,打發個廢柴師弟根本花不了多少功夫,不算太耽誤事。於是丁晚河冷哼一聲:「自不量力。」然後對陸隨境喝道:「愣著干什么,還不把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