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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洵進來時恰好看見這最驚險的一幕,著實驚了個六神無主。他的大徒弟才剛從刀陣里撿回一條性命,難道轉眼又要隕落在同門手中么?

而跟在他身後的宋東亭頓時哭出聲來。

曲洵顧不得安撫小徒弟,連忙飛身搶到丁晚河與褚寒汀之間,失聲道:「丁師侄,你還不住手!」

丁晚河當然不肯承認他不回自己的劍,指頭都沒動一下;曲洵不明內情,哪里等得及他?只見曲洵隨手解下佩劍,劍柄准地磕在丁晚河手腕的穴位上。丁晚河頓時覺得腕子一麻,再握不住劍。褚寒汀內府中的幾道劍氣忽然沒了著力處,一股腦地反撲回來。

丁晚河被體內橫沖直闖的幾道劍氣弄得應接不暇,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勉強平息下翻滾的真元。他暗自慶幸自己早早了殺心,否則要受的反噬之力何止數倍,說不好也要傷了根基。

一想到這,丁晚河心里就一陣陣後怕。

反觀褚寒汀,雖然面色蒼白,卻不像有性命之虞的樣子。

丁晚河越想越氣: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姓褚的好深的心機,險些叫自己著了他的道!

他不由得冷笑一聲:「褚師弟好本事。我看這『初秀』你也用不著要了,打贏了一群半大孩子好光么?」

「你給我住口!」曾久鋒實在看不下去了,嚴厲地打斷了丁晚河的出言不遜。他差一點就當著曲洵的面殺了人家的弟子,弄得自己到現在都沒想好怎么場,而他不說趕緊賠罪,竟反倒冷嘲熱諷起來?真是叫自己慣的沒樣了!

曾久鋒氣得太陽穴直跳,他狠狠瞪了心愛的大弟子一眼,可是苛責的話最終沒舍得說出口,只好遷怒於旁人。曾久鋒轉向刑庭中那幾個弟子,陰沉地問道:「誰准你們擅自動用刑庭?」

以戚隨化為首的幾人縮了縮脖子,偷偷向陸隨境望去。

陸隨境早被嚇得六神無主,干脆腿一軟就跪了下去:「師父,弟子知錯了。」

曾久鋒怒斥道:「你現在才知錯,也不嫌晚!誤了你師兄的正經事不說,還險些傷了同門性命,你跪我有什么用,還不去給你曲師伯賠罪?他要是不原諒你,你就不准起來!」

斥過了陸隨境,他又換了副笑臉,對曲洵道:「虛驚一場,好在孩子們都沒事。隨境那孩子被我慣壞了,回去以後我一定嚴加管教!師兄,正事要緊,咱們趕緊走吧。」

曾久鋒的意圖非常明確,他當眾斥責自己的弟子,算是給了曲洵面子。曲洵懦弱慣了,此事多半也就不了了之了他那廢柴徒弟不也沒受什么重傷么?而至於回去之後是不是真的要罰自己的寶貝徒弟,自家門一關,誰又真的知道?

哪知一向面團似的曲洵這回卻少見地拉下了臉。他固執地搖搖頭:「丁師侄何等修為,自然沒事,可我徒兒不知傷得如何,我不放心他。曾師弟,那位貴客恕我無法招待了;我得先帶寒汀回去。」

褚寒汀不欲耽誤曲洵正事,忙小聲道:「我沒事,調息片刻便好了。」

曲洵瞪了他一眼:「我跟你曾師叔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么?」

曾久鋒暗惱曲洵不識大體,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較這個真。可此事本就是他門下理虧,只好賠笑道:「師兄,今天的事全怪我教導無方,你要如何罰我我都認,可行?」

曲洵嘆了口氣:「你不知情,我不能胡亂怪罪。」

曾久鋒面露喜色:「師兄大度。」

曲洵擺擺手,道:「你別忙著奉承我,我也當不起。」說著,他若有似無地往丁晚河處瞟了一眼,道:「我只是覺得,始作俑者需得嚴懲。」

曾久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