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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他才說了一個字,便被江瀲陽冷淡地打斷了:「是你。」

褚寒汀愣住了。他沒想到江瀲陽居然認得「自己」,而且聽這語氣似乎還很是熟悉!

而江瀲陽接下來的話更讓他目瞪口呆。

江瀲陽的臉上早換上了一派疾言厲色:「你三番五次糾纏於我,我也三番五次地同你解釋過了:我跟我的道侶感情很好,沒有給你機會的打算。」

褚寒汀簡直被這一番話砸懵了。他只是隱隱知道自己現在的這具身體曾痴迷江瀲陽,惹得曲洵引為心腹大患;卻不知道這小弟子居然膽子這么大,還敢「三番五次糾纏於他」!

怪不得他一醒來,宋東亭便說他「色迷心竅」;怪不得江瀲陽一上山,同門們看他的眼神都帶著三分曖昧!

褚寒汀簡直百口莫辯。

江瀲陽的態度愈發惡劣了:「想必你已經知道他現在不在了,可我沒有續弦的打算,你以後莫要來了!」

褚寒汀覺得自己該對道侶的忠貞感到欣慰,然而此番遭遇落在「自己」頭上,則另當別論。而江瀲陽的忍耐似已到了極限,他冷著臉,語氣惡劣地重復道:「出去!」

江瀲陽久居高位說一不二,他這一動怒,身後的丁晚河先打了個寒顫。可褚寒汀跟了他二百多年,拌嘴都不知道拌了多少回,哪里會怕?他當即梗著脖子跟江瀲陽爭執起來:「不續弦?好,那你留著這個……」他一指丁晚河,冷笑了一聲:「紅袖添香,又是什么意思?」

江瀲陽脫口而出:「那是毓秀山庄分派來的隨侍,你胡說什么……」他的話戛然而止,臉上浮現出一絲怪異的神色,自言自語道:「我為什么跟你廢這個話?」

江瀲陽這話一出口,丁晚河便知自己今日恐怕要成了那遭殃的池魚。然而曾久鋒對他另有交代,他實在不好就這么鎩羽而歸。丁晚河只好硬著頭皮,當著江瀲陽的面,做了一個他練習過千百回的動作他兩手交疊擋在面前,左手的中指微微勾在右手的小指上,蹙著眉頭道:「褚師弟,你話里話外的總是拉上我做什么?」

褚寒汀莫名覺得這動作有些熟悉,心里生出一陣厭惡,江瀲陽的臉色卻已變了。這是他的道侶做慣的一個推拒的小動作,因為手指纖長,兩手交疊的時候指頭總會勾連在一處。可這丁晚河的指頭不算長,勾起來還有些勉強;他幾乎立刻就明白了。

江瀲陽再不耐煩看這場鬧劇,忽地上前一步,一手拎著一個,干脆將這兩個礙眼的小弟子從圍牆丟了出去。

丟出去之後江瀲陽猶不解恨,明知道這兩個小子不可能有膽子再折回來,可他還是反手彈出三道結界,將長書院徹底與外界隔絕開來。

世界終於清靜了。

頂尖大能的雷霆之怒實在太可怕了!丁晚河嚇得鵪鶉似的,在牆邊縮了半晌才緩過勁兒來。待他回過神來,就見那膽大包天的褚寒汀居然在江瀲陽的結界上動起了手腳。

丁晚河趕忙一把抓住他:「褚褚褚師弟,你要干什么!」

褚寒汀用力將手一甩,脫開丁晚河的束縛。他惡狠狠地盯著那結界,仿佛要用怒火在上頭燒穿一個洞。

他的下一個動作,險些將丁晚河嚇個魂飛魄散。

褚寒汀一手准地按在了無形的結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