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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白堂千年基業,難道就沒落在江瀲陽的……一把劍下?」

一個修士模樣的中年人嘆息一聲:「要說那隱白堂已有好幾代沒出過驚才絕艷的人物了,沒落也不是一夕傾塌。就算這次沒有江瀲陽,他日也會有張三李四,這是命運使然。」

「命運」二字是壓在每個人頭上的一座山,眾人少不得又感同身受一般長吁短嘆了一番,似乎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的功夫,已經為「沒落」的隱白堂哭了一回喪。

唯有那綢衫少年,嘴角一直噙著笑:「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大叔,我覺得你說得不對。」

那漢子對這事本來不甚確定,可又不願在一個孩子面前丟人現眼,他虎目一瞪,嘴硬道:「我老大年歲,難不成還能騙你一個娃娃?」

少年並不答言,後退了幾步隱沒在人群中,意味深長地往那漢子身後看了一眼。

下一刻,那漢子原本好端端地坐了半天的椅子忽然碎了,他一屁股癱坐在地,下巴結結實實地撞在桌面上,把自己咬得滿口血沫,登時說不出話來了。

圍觀眾人都被他這一遭無妄之災給嚇了一跳。

「哪個在此造謠,說我隱白堂覆滅啊?」人群中忽地響起一個輕慢的聲音,一個搖著扇子的文士越眾而出:「這位大叔,可不要空口說白話。」

那大漢敢怒不敢言地看了文士一眼,終究忍氣吞聲地低了頭。

「算計凡人,你們隱白堂就剩下這點本事了么?難怪人人都要以為你們沒落了。」不知什么時候,客棧大堂里來了個扮相怪異的客人,雌雄不辯、人畜不分。

那文士在那人被一根巨大羽毛遮了半邊的臉上淡漠地掃了一眼,「啪」地一聲合上了扇子:「魔修?」

魔修的名聲並不好,濫殺無辜、挖心吃人,詭異又血腥。原本坐在怪人身邊的人們登時作鳥獸散,氣氛陡然變得緊綳起來。有那機靈的已提著行李逃之夭夭,唯恐待會兒神仙打架殃及到自己。

唯有褚寒汀不動聲色地又給自己添了杯茶,興致勃勃地等著看戲。

只見那搖著扇子的文士和點綴羽毛的怪人已劍拔弩張地僵持在一處,不過誰也沒有先動手的意思。那怪人還在桀桀怪笑:「誰不知道當日一戰,江瀲陽劍都沒出鞘,就將秦縱揍得滿地找牙。你們隱白堂二十六個長老加起來活了一萬多年,打不過江瀲陽一個毛頭小子。若我是你,都沒臉說出自己的師承!」

文士怒斥道:「一派胡言!秦堂主位乃是我堂中再正常不過的更替,同、同江掌門有什么關系!」

怪人嗤笑一聲:「誰不知道你們的新堂主岑維岳是個誰拳頭硬就聽誰的的廢物,我看你們隱白堂從此可要改叫『天機山隱白堂』了!江瀲陽這一手可高明,舍了個半死不活的道侶,吞了隱白堂這么大一塊勢力,屆時誰還敢說他姓江的不是正道第一人?」

褚寒汀不悅地皺了皺眉,心道這回南鎮好歹在毓秀山庄轄下,這么個瘋子在這大放厥詞竟也沒人過問,簡直就是在把陸仰山的臉踩在腳底下碾。

一個少年在他耳邊嗤了一聲:「狗咬狗!」

褚寒汀回頭一看,只見那綢衫少年不知何時已在他身旁坐了下來。見褚寒汀看了他一眼,他隨即露出一個燦若星辰的笑容:「這位兄台,你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么?」

褚寒汀翻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