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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身後的群狼紛紛效法。

褚寒汀可不願同狼群對峙,他勾唇一笑,虛晃了一劍,跑了。

這下可把那頭狼氣壞了,它也不管對手實力如何了,憤怒地咆哮了一聲,離弦之箭一般追了出去。

褚寒汀沒有盡全力,而是稍稍綴著狼群。只見他身形晃動,轉眼間就進到林子深處。他選了顆最粗壯的樹,旋身而上,腳面輕輕勾在樹枝上,大蝙蝠一般倒吊了下來。

已然氣瘋了的頭狼二話不說,身先士卒地撞上大樹,似乎是打算靠蠻力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兩腳獸撞下來。然而那樹長了近千年,敦實極了,哪里是那么容易能撼動的?倒是頭狼自己,撞了個頭昏腦脹。

勾著樹枝的褚寒汀瞅准了這時機,忽然鬼魅一般滑了下來,就著倒吊的姿勢,一劍直刺向銀狼!

那狼眼冒金星,看人有八個虛影,雖已盡力閃避,依舊被刺傷了左前腿。

頭狼憤怒地咆哮了一聲,身後狼群便訓練有素地一擁而上。褚寒汀有恃無恐地勾著樹枝的腳一用力,整個人便往樹冠彈了回去。

頭狼雖然憤怒,可也沒憤怒道失了神智的地步。三番兩次交手,它已領教夠了這個人類的狡猾,恐怕同族貿然攻擊上了他的當。它當機立斷,長嘯一聲,狼群便戒備地停下攻勢。

幾次虛虛實實,褚寒汀激的就是頭狼的疑心。靈智初開的東西幾乎都是這樣,它們骨子里知道自己不如人類聰明,就會加了十分小心;而小心過了頭,就難思慮過度。

不過褚寒汀這次是准備真的跑了,剛才那三劍已耗了他大半的真元。他本就沒打算在一群斗不過的畜牲身上浪時間,剛才鋪墊那么多,也不過是為了讓這群狼暫時有所顧忌,好給自己多掙出片刻逃生的空隙。

然而有的事情盡了人事,最後依舊得聽天命。

褚寒汀千算萬算,算不到那看著挺結實的樹枝是個外強中干的貨色,竟在這個節骨眼上斷了!

無處著力的褚寒汀沖著狼群就栽了下去。

褚寒汀頭皮發麻,暗道不好。然而此時他人在半空,已無計可施。他只好硬著頭皮把劍鞘往半空中一扔,看自己能不能撞一回大運,讓這劍在這要命的關頭「飛」起來一回。

可惜那劍鞘不是有求必應的菩薩,管不得主人是不是生死攸關。

它十分爭氣地先褚寒汀一步,落在了遍是枯枝腐葉的泥土地上。

褚寒汀絕望地大頭朝下,那頭狼已弓起了背,貪婪地看著他;他覺得自己甚至能聞見那流著涎水的血盆大口中發出的腥臭氣息。

然而就在此時,褚寒汀後頸處衣領一緊,竟止住了下墜之勢。

下一刻,還不等他回頭,便被一股大力甩進了樹冠中,糊了一臉綠油油的葉子。

撞得七葷八素的褚寒汀回過頭來,震驚地發現本該已經逃之夭夭的秦淮,不知什么時候又折了回來。秦淮現下可一點都不像那個嚇得六神無主的廢柴,他單手握著滿把的飛刀,充沛得幾乎溢出指縫的真元已盡數灌注其上,干脆利落地擲向了那野心勃勃的頭狼!

堪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