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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不至於下十成十的狠力。他二人雙掌相對,一觸即離,褚寒汀頓時被對方洶涌的真元激得胸口巨震,幸好眠風真元疾速運轉起來,竭力護住了他渾身經脈。

曹相安想不到自己一掌竟打不死這小畜牲,第二掌轉瞬即至。

可這片刻的拖延給了事情回轉的余地,曲洵身形微動,擋在褚寒汀身前,對曹相安怒目而視:「大師兄,事情尚未問清楚,你這么做不合適吧!」

曲洵一向溫和,這話已算說得重的,可見是氣極了。

曹相安卻好似失了理智一般:「曲師弟,這等欺師滅祖的東西你還要護著?讓開!」

曲洵見同他無法分說,只好求助地看著陸仰山:「庄主!」

陸仰山沉默得如同供桌上的雕塑,他的半邊臉都隱在陰影中,愈發顯得臉色晦暗不明。曲洵急道:「我養大這個孩子了多少心神、在他身上寄托了多少希望你不知道么?仰山,你不能不同我商量一聲就這么做!」

褚寒汀聽得雲里霧里,卻是想曲洵竟會在這個廢柴身上寄托希望,難怪這輩子是沒什么指望了。

長老堂內正自劍拔弩張,忽然有個小弟子闖了進來。他全然不知道這里剛剛發生了什么,兀自一臉喜色:「稟庄主、各位長老,江掌門到了!」

話音未落,江瀲陽已飄然而至,他的語調里帶著一股幸災樂禍的喜意:「喲,家務事?看來本座這一遭來得不巧啊。」

☆、第四十一章

無論是江瀲陽那一臉喜慶,還是他愉悅的聲調,此刻都與長老堂中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十分格格不入。褚寒汀覺得他這話聽起來格外欠揍,額角的青筋都忍不住跳了兩跳。然而此地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要挑江瀲陽的不是?幾位長老索性裝聾作啞,親自將他迎入上座。

不得不說,隨著江瀲陽的到來,長老堂中本來已緊綳到行將凝固的氣氛驀地松弛下來,長老們的心也終於落回了肚子里,有心情和稀泥處置家務事了江瀲陽在此,就算魔尊親至,恐怕也不敢造次吧。

那前來報信的弟子滿臉喜色,兀自滔滔不絕:「弟子今日真是交了好運,才下山就碰見了盤桓於此地的江掌門。將事情對他一說,他老人家立刻便來了呢。」

褚寒汀忍不住一臉古怪地看了江瀲陽一眼。無他,這人實在算不上是個熱心人,這么痛快打得是什么算盤?而且,他不是早就帶著他新的弟子回天機山去了么,在毓秀山庄山腳下徘徊什么?

山庄的長老們卻不想這么多,陸仰山的臉上頭一次現出笑容:「讓江掌門見笑了,您稍坐片刻,我們這一點家務事,馬上就好。」

曹相安的憤怒根本沒有因為江瀲陽的到來而平息半分。他依舊惡狠狠地盯著褚寒汀,甚至還包括了不識時務地擋在弟子前頭的曲洵。

曲洵忙道:「庄主,貴客在此,家丑就不必示人了吧!」

陸仰山頗為為難地瞄了曹相安一眼,而後者的表情終於因為曲洵這句話有了些微松動。曹相安深吸了一口氣,吩咐身邊的弟子道:「你們先把這小畜牲帶下去,嚴加看管!」

一直促狹地看著這場好戲的江瀲陽卻忽然插嘴道:「曹總管慢來,你們的弟子,該怎么教訓就怎么教訓,我一個外人,看看就好。」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褚寒汀忍不住憤恨地瞪了江瀲陽一眼,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攪屎棍,難道是專程來看戲的么!曹相安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古怪神色,干笑道:「這便不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