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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的通房?」

恰逢江瀲陽放棄了復雜的算學:「……你們的小師弟。」

江瀲陽與蘇煥卿各自尷尬地別開臉,秦越雲與程澈則干笑著去招呼小師弟。唯有褚寒汀憂愁地嘆了口氣,他早該知道,江瀲陽這樣的人,無端被人擺了一道,怎么可能輕易善罷甘休?就算他自矜身份不肯親自動手,也總會借別人的手,出一口惡氣。

☆、第四十五章

在座幾個人各自懷著心事,一頓家宴吃得好不沉悶。只有江瀲陽渾然無事,樂滋滋地看著眾人無聲地相互折磨著,直把茶葉泡了幾遭,吃得沒了味道,方才滿意地說道:「時候不早了,散了吧。」

用不著江瀲陽交代,自有人給他好命的新弟子安排住處。他只管挑著雙狹長的丹鳳眼,對著褚寒汀擺著張柔情款款的臉,道:「你呢?這幾天是另找住處,還是隨我回棲風閣?」

褚寒汀心中怒火正熾,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江瀲陽一眼。他倒想回棲風閣去,可是不能是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前頭敢應下,那幾個孩子後頭回去就要哭一場,他可舍不得。褚寒汀磨了磨牙,道:「不必麻煩,我住客房就是。」

江瀲陽見褚寒汀總算知道忌憚自己弟子,十分滿意。反正他已邀過了,褚寒汀自己不去,可不能算他失禮;錯過這個機會,再有下回就得等到他想起這茬事了。然而江掌門事務繁雜、修行也不能丟下,難要疏忽掉一些小事。

江瀲陽十分滿意。

褚寒汀只看他一眼,就明白他打得什么主意。他暗自哼了一聲,心道反正自己現在也不宜同他同住怕義憤難忍,動手打人。

於是這事便算告一段落了。

他卻不知,蘇煥卿他們幾個先義憤難忍。這場尷尬的家宴結束之後,他們師兄弟三個回了住處,在一處聚了整整一夜。

程澈年幼,脾氣最急躁,一回屋就氣得摔了個杯子:「也不知道哪來的狐狸!褚師屍骨未寒,就敢攀著江師登堂入室!不成,我非得給他點教訓,要不人家當咱們都死了、褚師身後沒人了!」

秦越雲皺了皺眉:「慢著,你待怎的?」

程澈便哼了一聲:「還能怎么的,擇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夜月黑風高,正是咱們便潛入客房、打他一頓的好時候!」

秦越雲對著這直腸子的師弟哭笑不得:「你又不能把人打死,難道還能討到好么?」

程澈瞪大了眼睛:「自然不能打死啊。不過出氣么,出一口、算一口。師兄,你看看他那點修為么,稀松得很,我一根指頭就夠打得他滿地找牙了!」

秦越雲嘆了口氣:「是是是,可然後呢?那可是江師親口認下的道侶,想必不管怎樣,江師對他總有幾分憐惜。他挨了打,一哭一求,可就更不能下山了。」

蘇煥卿也道:「是啊,這事情根結原本就在江師身上。江師雖然沒有對咱們交代過前因後果,可他若是真不樂意,又有誰敢強按著他結個道侶不成?就算你趕走了褚……那位道友吧,可江師要找他回來,又有什么難的?他是去是留,是自己做得了主,還是咱們做得了主?」

程澈的腦子里平日除了修行,基本是裝不進別的什么的。此番蘇煥卿掰開揉碎給他講得清清楚楚,他還垂著頭尋思了好一會兒,才悶悶不樂地得出了一個結論:「所以說,混賬的其實是江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