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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解禁的秦越雲前腳在門口碰見大師兄,後腳就將這大好消息告知了師兄弟們。他們幾個一致認為大師兄終於服軟來哄師父了,先是彈冠相慶一番,而後又集思廣益,尋思了幾個刁鑽的難題,准備以此為借口上西院去聽壁角。

幾人商議對策耽擱了一些時間,結果連西院的大門都沒能進去連褚寒汀都在外頭待著呢。

幾人面面相覷,蘇煥卿問褚寒汀道:「褚師兄,你怎么在外頭站著?」

褚寒汀無奈地搖了搖頭:「還不是被人趕出來了?」

跟上一回一樣,蕭長亭一進門就使勁兒沖他使眼色,暗示他騰地。這回褚寒汀沒裝看不懂蕭長亭氣勢洶洶的樣子弄不好是來找麻煩的,他可不願當那遭殃的池魚。

蘇煥卿幾人俱是一臉不解,想不出他們坦盪盪的師父和大師兄,能有什么不足為外人道的私房話。他們站在外頭急得抓耳撓腮,褚寒汀也不問他們來意,只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們閑聊。

忽然,一陣不算小的動靜穿過院子傳進幾人耳朵里。幾人臉色均是一變,連褚寒汀都有些詫異,難道里頭那兩位還真能打起來不成?

真要這樣,也是他有生之年見證的一樁奇事。

程澈年幼,最是沉不住氣,回過神來就要往里沖。褚寒汀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勸道:「你師父如有吩咐自會叫人,你現在冒冒失失地沖進去,能做什么?」

程澈愣了愣,覺得褚寒汀的話也很有道理。光聽這個不祥的聲音就知道里頭肯定沒什么好事,萬一是師父責打大師兄,他貿然闖進去可叫師兄的臉面往哪里擺?

不過……程澈又有些擔憂,師父下手應該有分寸的……吧?

幸好他的師父與大師兄都貼心,並沒有讓他們擔心太久不多時,蕭長亭便從大步流星院子里沖了出來,如同一陣暴風席卷過眾人身旁。他怒氣沖沖地丟下一句:「不勞師父心,再有七八天,等我整好了防務,立刻就會離開!」

江瀲陽不見人影,聲音卻不甘示弱地碾壓過蕭長亭的:「走就走,走了就別回來!」

蘇煥卿他們幾個哪里見過這個陣仗,一個個全給嚇住了。待他們回過神來,蕭長亭早已不見了蹤影。褚寒汀扶額:「越雲跟去看看你師兄,剩下的,進去拾東西。」

幾人雲里霧里的,尚不知為何要拾東西,渾渾噩噩跟著褚寒汀魚貫而入。待進去一看,房里亂七八糟的簡直沒個下腳的地。床頭的案幾四仰八叉地躺在門口,而門口的半扇屏風卻倒在床邊,褚寒汀簡直懷疑這兩人曾拿家具互毆了。花瓶香爐碎了一地,書簡扔得遍地都是,竹榻□□脆利落地劈作兩段,也不知是哪個的手筆。

褚寒汀抽了抽嘴角,示意弟子們趕緊干活,自己則例行問侯了一句:「怎么好好的發這么大脾氣?」

江瀲陽通常不會怎么跟他交心,可今日大概是氣得狠了,竟對著褚寒汀抱怨起來:「原先好端端的一個人,下山游歷了幾年就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怕不是出去撞了鬼!」

褚寒汀淡淡一笑,並未答話江瀲陽抱怨歸抱怨,可他現在只是外人,到底疏不間親。

而江瀲陽可能只單純地想發泄情緒,並不在意是否能得到回應。他吞了一大口茶,繼續道:「早知如此,當年出事之後我就該把他關在山上!」

幾個弟子手里拾掇著東西,耳朵卻已豎了起來。連褚寒汀都聽得不明所以。他不知山上發生過什么事,叫江瀲陽兩百年來閉口不談;讓他這么多年依舊耿耿於懷。

這個「當年」想必已很早了,說不定那時江瀲陽連掌門都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