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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扯出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也沒什么,就是昨天看見師父醉酒,回去又聽師兄們閑聊了幾句罷了。」

褚寒汀狐疑地看著他,秦淮慌忙挪開目光。

然而秦淮並沒能撐多久。他忽然在褚寒汀審視的目光中丟盔棄甲,抱住褚寒汀的手,驚懼地小聲坦白道:「我、我其實騙了師父,我一開始就沒跟他說實話。」

褚寒汀:「什么?」

秦淮又悔又怕,竹筒倒豆子一般交代了出來:「我不是什么沒師承的散修,我出身隱白堂,前任堂主秦縱是我父親。我父親死得不明不白,至死也背著他沒犯過的錯,我這才逞著悲慟之下的一腔孤勇,動了上天機山的念頭。」

☆、第六十三章

秦淮一輩子活在在父輩的羽翼下,無憂無慮不知人世艱難,一時孤勇能撐著他上天機山已是意料之外,一旦撐不住,就被打回原型了。

褚寒汀驟然聽見這么個消息,震驚溢於言表,根本顧不上安撫秦淮。他強打神,也只叮囑了秦淮幾句諸如「此事事關重大,莫再外傳」之類的話,便將他打發走了。

褚寒汀一個人在院子門口除了會兒神。他現在腦子里亂得很,直覺不願回去面對江瀲陽,卻也說不出為什么。於是他轉了個彎,往後山林中去了。

後山有片幽靜的竹林,離禁地很近,人跡罕至,想要靜一靜心去那再好不過。

褚寒汀一時間也說不清,「江瀲陽的弟子竟是秦縱之子」和「江瀲陽竟了秦縱之子為徒」,究竟哪個更讓他介懷。不過以秦淮的資質,能混上天機山恐怕已是賴祖宗保佑,接下來他無論是想謀真相或是為父報仇,恐怕都是做不到的。

可就是這么一個人,竟能瞞過江瀲陽嗎?

江瀲陽怕有七八十年沒過徒了,難得下一個怎能不慎重,怎么可能真對這弟子的身世一無所知?恐怕他將人帶上山前,就已遣了信得過的弟子或手下,將此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摸清了。

天機山自有辦法讓一個人的一切都無所遁形,這個環節出紕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江瀲陽又為什么要下一個資質平庸的弟子他唯一的出眾之處恐怕只有父親背著暗害褚寒汀的罪名。

多荒謬,多可笑。

然而褚寒汀卻笑不出來。

難言的臆想中影影綽綽地藏著不能言明的陰謀。

曲洵給他的信從袖口滑落,虛虛落在草地上,被風一吹發出微妙的「沙沙」聲。褚寒汀就是被這聲音驚醒的,他機械地拆開那封信,抱著打發時間的念頭,一目十行地讀完。

曲洵信中無非扯了幾句家常,告知他山庄中一切都好、徒兒在外一切小心,最後還有一句:「勿要忘記為師臨行前的囑托。」

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了,任誰看了都不會起疑心。可褚寒汀卻知道,曲洵是在提醒他記得尋一個機會毀掉「溯源卷」。

褚寒汀這些時候都快將當時的疑惑忘光了,直到看見了這封信,才想起當時他當時似乎打算問一問江瀲陽的。

按說能讓曲洵如臨大敵的東西,無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