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煥卿疑惑地對望了一眼。江瀲陽脾氣大,但並不暴虐,等閑同人拌兩句嘴他們也不是沒見過,絕不可能將一個小有修為的男人嚇成這樣。那么……難道他動手了?

想到這兒他們倆可坐不住了,一前一後彈起來,便要往西邊去。秦淮趕忙攔下他們,可憐巴巴地道:「我、我說!」

於是秦淮磕磕絆絆地將剛才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敘述了一遍,末了哭喪著臉道:「當時師父那一身威壓半點不斂,我哪里見識過這個,能不害怕么?」

蘇煥卿聽完才松了口氣:「就這樣啊?江師不斂著些,你一上來確是承受不住,還需多用些功,加倍磨礪。」

秦淮催頭喪氣:「是……」

蘇煥卿安慰地拍了拍他,道:「欲速則不達,你也不用太急江師上回醉酒,還是百年前了。他不愛酒,愛弄這些的是褚師。原來褚師在的時候他也就是陪著抿一口,現在……唉,等桑葚樹下的存貨挖光後,山上恐怕也見不到酒了。」

說到這兒,蘇煥卿頗為惆悵地垂下了頭。

程澈聽他說得也跟著難過起來,可看看蘇煥卿的模樣,還是強打神,用最輕快的語氣說道:「說起那一回,可還有樁趣事呢。我記得那一回江師喝醉之後,還跟褚師動了手。」回想起當年,程澈滿眼懷念,他微微牽了牽唇角,道:「天機山江掌門敗北的模樣少見,你恐怕是沒這個眼福了。」

然而秦淮並不在意「眼福」,他的關注點根本不在這兒;他看起來快嚇哭了:「師父難道還會真的打人嗎!」

程澈:「……」

程澈舊事重提並沒能讓蘇煥卿好過多少,倒是秦淮這副樣子很能驅趕悲傷。他抽了抽嘴角,安慰道:「放心,江師很少在山上動手;弟子們修為不成,他也怕失了分寸,把咱們打死。」

程澈篤定地點了點頭:「是了,江師唯一一次動手還是跟大師兄。大師兄修為在那擺著,扛得住摔打,江師那回也真是氣狠了呢。」

蘇煥卿跟著道:「是啊,二師兄偷了褚師的書信,江師氣得都要殺人了,大師兄還偏要放走了他。」

秦淮喃喃道:「只、只是偷了書信就……」

蘇煥卿覺得有生之年他可能無法安撫下小師弟了。他頭痛地解釋道:「不是偷東西的問題,而是他騙了江師。雞鳴狗盜、欺師滅祖,無異叛出師門。要不也不會這么多年一直耿耿於懷剛才他大概是又想起了這件事吧。」

幾個人越聊越覺得無趣,沒等到秦越雲回來便各自回房了。蘇煥卿本以為秦淮就算再怎么膽小,可也是個走過南、闖過北的男人,這點小事叫他自己消化消化總能過去。

他卻怎么也想不到,秦淮那一整晚都用來輾轉反側、唉聲嘆氣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淮便頂著一臉倦容在院子里開始了一天的功課。東院的門敞著,隨時能看見對面。太陽漸漸升起,秦淮終於遠遠看見了褚寒汀。

秦淮趕緊迎過去,道:「大哥,你出去了?」

褚寒汀點點頭:「毓秀山庄托人捎了封私信來,我去見上一見。」

秦淮直愣愣地看著褚寒汀手中的那封信,眼神卻是散的。褚寒汀直覺不對,只好先將信起,無奈地扳過秦淮的肩膀,問道:「你究竟怎么了?」

秦淮的嘴糾結地開開合合,最後他心一橫,一口氣問了出來:「大哥,師父是不是絕不容許別人騙他的?」

褚寒汀愣了愣,怎么也想不到秦淮問的竟是這個。他皺了皺眉,道:「他是不許……可是一般人想要瞞過他也不容易吧?好端端的,你問這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