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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寒汀如今的修為終究比不上陸仰山,陸仰山一掌下來打得他整個內府翻江倒海,經脈里的真元也險些要沸騰起來。而陸仰山竟也不好過,他修了六百年童子功,通體真元沒有一絲不純,那一點眠風真元無孔不入,簡直像是丟進粥鍋里的老鼠屎,攪得他內府里一片混亂,險些要走火入魔。

褚寒汀捂著胸口退開半步,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他強提了一口氣,劈手奪下陸仰山的劍。

曲洵大驚失色,再顧不上褚寒汀,趕緊上前一步,扶住陸仰山,急道:「師弟,你怎么樣?」

褚寒汀有了利刃傍身,底氣立馬足了許多。他沒再看那對師兄弟一眼,當即飛身奔出數丈。至此,曲洵再想抓他便沒那么容易了。

果然叫他賭對了。對曲洵來說,沒有什么比陸仰山更要緊的,跑自己一只小蝦米又算什么呢?

然而下一刻,褚寒汀卻覺得腳下一軟,險些跌坐在地。他疑惑地低頭一看,只見原本堅硬的青石板地面忽然變得如同一團爛泥一般,密不透風地「裹」住了他的腳,而且還在往上蔓延。

褚寒汀臉色頓時變了。

這時,曲洵已安頓好了陸仰山,提著劍走了過來。他嘆息著搖了搖頭,道:「為師本想多留你幾天的,可現在看來……唉,我的好徒兒,你回來做什么呢?」

褚寒汀已無法回答他了;他渾身都變得如同石板一般僵硬,連呼吸都愈發困難了起來。褚寒汀依稀覺得有人輕握住他的手,將他賴以保命的劍卸了下來。

下一刻,褚寒汀徹底失去了知覺。

☆、第八十三章

也不知過了多久,褚寒汀迷迷糊糊地似乎聽見有人說話。他的眼睫輕輕顫了顫,卻多了個心,沒有立刻睜開。

那聲音熟悉得很,正是曲洵,他說的是:「還難受么?這樣呢,可覺得好些了么?」

緊接著,陸仰山惱恨而中氣不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難受,一點也不好,怎么樣都不好!師兄,你為什么還不殺了他替我出氣?」

只聽曲洵輕嘆一聲,安撫道:「現在還不是時候。為了確保咱們的大事萬無一失,他現在還不能死。師弟,你先忍一忍,師兄定不會讓你白白受這一回傷的。」

後文卻是沒有了。不多時,腳步聲響起,輕聲慢語離他越來越遠。四周終於沉寂了下來。褚寒汀就在這時緩緩睜開了眼。

他被囚的房間再普通沒有了,除了他躺的那張床,就只有一張桌子並兩把椅子。但是打掃得窗明幾凈的,從一個階下囚的角度來說,曲洵對他倒也不算十分苛待。

褚寒汀難過地呻、吟了一聲,迅速盤算著自己還有沒有可能逃出去。

曲洵大概是趁著褚寒汀昏迷的時候給他喂了葯,現在他的整個內府都被封住了;門窗肯定都下過禁制,院子里說不定還有陣法,逃命無異於簡直是天方夜譚。

……可是想想總不礙什么,人么,總要有夢想的。

陸仰山那院子里的陣法多半是從魂沼里化出來的,說不定陣眼就是那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