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髓。剛才曲洵若是不救他,他大概早就被那東西縛得窒息而亡了。不過那陣盡管凶險,真要破卻也難不倒他。只不過……

褚寒汀力地低下頭,嘆了口氣。

他身上捆了二斤重的麻繩,整個人被綁成了一團。雙手反剪在背後,兩道三尺余長的捆仙索分別栓住他的一雙腳腕,另一端則統統縛在他脖子上。這個缺德的捆法使得他不得不屈腿弓背,連翻身都困難,更別說逃走了。

幸好他暫時還不用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曲洵不是說,「還不是時候」么?褚寒汀百思不解,他明明撞破了那兩人的秘密,曲洵為什么不干脆讓他就那么死了?難道對他們來說,還有什么讓他活著更好的理由么?

……總不能是因為曲洵當真跟他師徒情深吧。

褚寒汀自娛自樂地干笑了兩聲。

如此大約過了兩個時辰,他的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褚寒汀趕緊閉上了眼睛,假裝自己還在昏迷。

來人就站定在他的床前,褚寒汀不動,他便也不說話。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人的耐性似乎終於耗光了,低聲誘道:「徒兒,為師知道你醒了。起來把葯吃了吧。吃了葯,為師就給你松一松綁你修為被封,現下與凡人無異,這樣捆上幾天,人可就要了。」

好像是真心實意為他好一般。可褚寒汀哪里會聽他的?他固執地闔著眼,一動不動。

曲洵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忽然出手切向褚寒汀頸側。褚寒汀閉著眼睛,那懾人的掌風仿佛近在眼前。而他就仗著曲洵的那一句「他現在還不能死」,硬著頭皮裝死。

果然,曲洵的那一掌只似是而非地貼在他頸間,力道一點也未落到實處。半晌,曲洵冷笑了一聲:「這樣能忍,你哪點像我那廢物徒兒?不過也無妨……」

到底什么「無妨」他卻不再說了。曲洵將停在褚寒汀頸子上的那只手緩緩往上移,似是在輕撫他的面頰。而後,他忽然發力,硬生生將褚寒汀牙關捏了開來!

那一瞬間,褚寒汀覺得一個葯丸被強行抵進了他的咽喉,曲洵再在他頸子上重重一捋,那東西便滑進了他的食道。褚寒汀怎么也想不到,曲洵竟會用這樣拙劣粗魯的手段!這么一來,他再裝死也就沒意義了,褚寒汀嗆得滿眼水光,終於再次睜開了眼。

目的已達到了,於是曲洵復又變得耐心十足起來。他甚至拉了把椅子,坐在褚寒汀的床邊,依舊是一臉慈祥的模樣:「你終於肯醒了,嚇壞為師了。」

對於這樣的鬼話,褚寒汀默默嗤之以鼻。

曲洵卻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忽然,褚寒汀覺得內府仿佛忽然燃起了一簇火,燒得他臉色發白,額角也立竿見影地見了汗。曲洵愛憐地拿袖子不住地蘸著他的冷汗,口中疊聲道:「忍一忍,再忍一忍……」

余下他又說了些什么,褚寒汀一個字也沒聽見,因為他實在太疼了。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要把他的靈魂也剝離掉似的疼;就連他纏綿病榻的那些年也從沒有這樣痛過。褚寒汀下意識地運起真元抵擋,可他的真元卻怎么也沖不出內府,反倒里應外合地又叫他受了一茬罪。

大約又過了兩個時辰,這陣劇痛才終於過去。此時褚寒汀的衣服已被冷汗浸得透濕,整個人真如死過一次似的癱軟在床上。曲洵單手掐了個訣,幫他將身上拾利索,然後起身走了。

接下來褚寒汀才慢慢知道,那葯並不是一錘子買賣。他每天一早一晚要服兩回,每次都得折騰至少兩個時辰。褚寒汀覺得自己簡直要被折磨瘋了。最要命的是,他每一次都忍不住要運起真元抵抗,好像這樣就能好過一點,結果卻只有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