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3(2 / 2)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七天之後。褚寒汀被囚的第八天一早,曲洵照例來強行灌葯,遂;褚寒汀也照例死心地運起真元抵擋,未遂。可他大概是疼得糊塗了,幾乎沒有察覺到,封了他內府的那層禁制,已隱隱有了要破開的征兆。

☆、第八十四章

褚寒汀想不到在這樣的逆境中,先前才到了瓶頸期的眠風心法居然能連提兩重境界。真元噴薄而出,生生沖破了葯性霸道的壓制,迅速流轉過他全身經脈。接連八天空空如也的經脈陡然間填滿了比以往更加豐沛的真元,那一瞬間的滋味竟比葯性發作還要難過些。

褚寒汀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曲洵給他喂下了葯,照例在一旁守著他。他見褚寒汀抖得實在厲害,終於遲疑地探出手去,觸了觸他頸側凸起的青筋。入手先是一片駭人的滾燙,過了好久才能感覺出微弱的脈搏。曲洵大吃了一驚,難道他終於要受不住葯性,人不行了?

曲洵神色復雜地看了褚寒汀一眼,一時間只覺得騎虎難下。按說這人死不死都跟他沒關系,可是現在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死……

曲洵頭一回沒等到褚寒汀葯性發作完就走了。臨走前,他往褚寒汀嘴里粗暴地拍了一截木塞,以防他受不住痛苦咬舌。曲洵走後沒多久,那一陣最劇烈的痛覺終於過去,經脈漸漸適應了真元的沖刷,開始步入正軌,同葯丸抗爭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褚寒汀的囚室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

房門被推開時,褚寒汀閉目不語。他一點也不想見到曲洵。然而來人在他床邊磨蹭了很久,也沒要動手給他灌葯,還叫了一聲:「師兄……」

褚寒汀驚訝地睜開眼,發現來人竟是宋東亭。

褚寒汀恩怨分明,雖然曲洵兩面三刀,可這便宜師弟卻沒對不起他。他虛弱地嘆了口氣,問道:「你怎么到這來了?」

宋東亭看著褚寒汀這副狼狽的樣子好像完全驚呆了,半晌才囁嚅道:「師父叫我來照顧你。外面都說你觸怒了庄主,才會……師兄,你就服個軟,也好過這樣受罪啊。」

褚寒汀不知道曲洵葫蘆里賣的什么葯,要把這小孩子弄到他眼前,他也懶得解釋,嗤了一聲道:「小孩子別管這么多。人也看過了,你走吧,告訴庄主我還活著就行了。」

待會兒怕是又要吃那葯了,他不想在宋東亭面前發作,太難看了。

宋東亭卻沒動,他猶豫著說道:「師父叫我陪著你。師兄,師父還是疼你的,你去向庄主賠個罪,師父也好開口替你求情。」

他什么也不知道,褚寒汀也不願聽他說這些車軲轆話,不耐煩地打斷了他,道:「行了,我昏迷了這么多天,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上哪去找庄主賠罪?總不能叫他來見我吧。」

宋東亭十分好糊弄,聞言立刻眉開眼笑:「師兄放心吧,這里都沒出庄主內院,你若要見他,我求院子里的師兄們通傳一聲,想必也不事。」

褚寒汀暗忖,陸仰山將他關在自己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