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瀲陽早等了他許久了。宋東亭才一敲,門就從里頭打開。他們兩人還真像模像樣地換了身干活的衣服,倒把宋東亭看得一愣,直眉瞪眼地對江瀲陽道:「你也去?」

江瀲陽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說道:「寒汀叫你拉去做苦力,難道我還能一個人在屋里歇著?」

宋東亭的神色看起來有幾分復雜,他猶豫著說道:「可是……若是給山庄的師兄弟們看見你……可怎么辦?」

江瀲陽已大踏步走在了最前頭,只丟下一句:「看見又怎么樣,他們還真敢跟我動手不成?」

曲洵心打理的那塊花圃就藏在半山腰處、大片的植物之間,周遭是一塊塊的菜田、花園和雜草,一點兒也不打眼。若不是有宋東亭帶著,他們還真很難發現這個地方。

走近了一看,才發現這塊花圃其實打理得挺像模像樣。花是花、草是草,色活潑,層次分明,可見曲洵的人品雖然不怎么樣,眼光卻意外地還不錯起碼比起旁邊那兩排爬的不知是葡萄還是爬山虎的花架子,這里要賞心悅目得多。

然而此時褚寒汀與江瀲陽都無暇說個「好」字,他們的注意力全在花草本身上那生生不息草很可能被曲洵做了什么偽裝,就隱藏在這里頭,他們一眼都不敢錯。就是這樣,他們兩個誰也沒注意到旁邊的異動。

而宋東亭修為低微,更是什么也發現不了。

所以,當一株藤蔓越過花架,輕輕纏上褚寒汀的腳踝時,已經有點兒晚了。

褚寒汀走著走著覺得有些異樣,便疑惑地低頭一看,這才發現他小腿以下的部位正被幾株藤蔓躍躍欲試地纏繞上,而最里頭的那一根已經開始緊

褚寒汀臉色一變,他一手抓著宋東亭的領子,把他遠遠拋出去;另一手將懸光出鞘,同時口中高聲警戒道:「瀲陽小心!」

緊接著,他手起劍落,剛剛緊扒上他小腿的那幾株藤蔓被他從中間一刀兩斷,而他的袍腳卻連一根絲線也沒割斷。

可是這還遠遠沒有結束。

被褚寒汀割斷的藤蔓竟落地生根,眨眼間就憑空長成了粗壯的模樣;已露出形跡的藤蔓索性拋棄了無害的假象,露出猙獰的獠牙來。營養不良的「爬山虎」和「葡萄藤」瞬間暴漲到手腕粗,張牙舞爪的觸手揮舞到三丈高,密密麻麻的幾可遮天蔽日,脆弱的花架子應聲垮塌。

轉眼間他們兩人就被藤蔓植物密不透風地包圍起來,相隔不過幾步,中間卻塞進了無數藤條。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褚寒汀反手狠狠斬斷了幾根藤條,切齒道:「曲洵真是死了也不消停!」

「有些人死了,可他還活著!」江瀲陽的聲音好從藤蔓微小的縫隙中鑽了過來:「寒汀,你看這些陰魂不散的玩意兒,是不是有點兒像咱們家後山的特產啊!」

天機山後山乃是一處禁地,據說下抵幽冥,里頭生著許許多多半人不鬼的東西。江瀲陽這么一說,褚寒汀也隱隱覺得這東西有點像盤踞在後山山崖底下的「鬼手」。也不知道毓秀山庄的這兩個小偷,是怎么把這凶物偷來的;這些年為了滋養它們,這地底下又埋了多少人命!

既然已知道了是什么東西……也並沒有好辦多少。這種「鬼手」凶性難抑,以橫死之人的陰氣為食,因此十分熱衷於害人性命。它們不懼利刃,隨處生根,唯一能將它們殺滅的,乃是天生的三昧真火。

……然而脫胎於如同人類修士並不具備這種功能。

褚寒汀不敢再妄動懸光,只暫且用幾道劍氣把自己護住,大聲問江瀲陽道:「現在怎么辦!」

半晌,江瀲陽的吼聲飄了回來:「護好你自己,我試試劈死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