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瀾帶兵打仗,還帶著孩子?
一種不好的感覺籠罩上今信的心頭。
他意識到了什么,快步進了團部,衛兵攔他,被他隨身的日軍衛隊鎮壓。
辦公室一切家具都在,但是櫃門抽屜全都沒上鎖,打開檢查,一點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地板中間一個大火盆,里面紙灰滿滿,顯然是徹夜銷毀了。
奔下樓,他命令衛隊仔細搜查。
結果印證了他的猜疑,這是一座空城。
毫無價值的空城,地下金庫空空如也,除了幾個擺設一樣的殘兵,這是個徒有其表的保安團,華都沒了,只有一個偽裝的空殼。
熱血猛地涼了下來。
他急匆匆的回到司令部,密電周邊日軍,監控周團動向,而幾方回饋,令他稍稍心安,周團一切正常,殺敵奮勇,戰果碩碩。
一時間,今信騎虎難下相信周團?可是那個空城在向他昭示著什么?
如果控制周團,他兒子的前程就毀了。
就在前些天,他還在大聲清朗的叫他「爸爸」。
「您還有我呢,您不會再失去我了。」這句話在今信雅晴的腦海里循環。
老謀深算,當機立斷的今信猶豫了。
戰場上
守軍佯裝撤出新惠,實則在城里埋下尖細,周團順利進程,周瀾順理成章的住進了城里最結實的縣衙。
那日天光明媚,整個縣城卻一片灰撲撲的死寂,因為之前周團所過之處有如蝗蟲過境,寸早不生,聽聞消息的老百姓一想,這他媽的還不如湯玉麟部呢,以前湯部是搶走饅頭,留口粥,現在周團可好了,別說粥了,連粥碗都搶走,臨走還得把鍋砸了,都不如日本鬼子還裝模作樣搞點安撫政策呢。
凡是有腿的,全跑了。
看似安全,就容易麻痹大意,周團畢竟實戰經驗不夠多,又一路所向披靡,對勝利有點習以為常的意思,當夜把空巷萬家搜羅了底朝天,錢沒有,帶不走的牲口有的。
圍鍋造飯,天一擦黑就熱鬧起來,也不知道哪家地下酒窖就被翻了出來,一壇壇的酒搬出來,香飄處處。
不過沒人敢擅自喝酒,行軍期間,紀律嚴格的周團沒人敢造次,馬雨霖思來想去決定先請示,兄弟們半個月急行軍,打的漂亮,犒勞犒勞也無可厚非,一半人馬定量飲酒,一半加強戒備,似乎也說得過去。
但是這個主意他不敢和周瀾說,就去找了賀駟。賀駟聽了當場就否了,罵他糊塗。
「四哥,」馬雨霖比賀駟大十幾歲,這一聲四哥叫得也不管輩分了,「我是糊塗,這話我不敢和團長說,准保挨罵,但是你不一樣啊,杜副官不在了之後,只有你能在團長面前說上話。你為兄弟們說上幾句,團長實在不讓,兄弟們心里也領你這個情了。」
這一番話,歪打正著地拍對了馬屁,賀駟沉思了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