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似盜又干咳兩聲,自言自語:「老三破我術法的手段又是什么,法術么,可是法術我也不是沒見過,絕沒有這般詭異,莫非是王族的血脈秘術?」
賈似盜念頭只轉了一會兒,便就有頭暈眼花、惡心泛嘔的感覺,這是傷了神魂的征兆,這種傷比傷筋動骨還要難好。
他強忍著惡心,手指在橐駝侯胸口轉了一圈,反手一捏,無中生有,一團還在跳動的心臟便落在他的手掌上。
「老三啊老三,我們可是手足,我在你手中受的傷可超過了任何一個外人。」
賈似盜又掃了一眼血書,冷笑一聲,掌心一捏便就搓成無數紙屑。
「你可真就是拿我當棒槌了,只有我一人知道王族身份,傳過消息後,接下來可不要滅我的口。」
「好在地軍也不是鐵板一塊,我可以拿這個消息做投名狀,交給另一位『戚天王』,公侯伯子爵?呵!」
幻天王春風滿面,「我只信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
另一邊,戚籠坐在沙船上,只套了一短褲,兩個女海盜正在給他上葯,沒辦法,他渾身上下除了幾大要害外,幾乎全是大大小小的刀痕,好在傷口處沒有一滴血水流下,道家武學斂氣血是第一流,佛門的也不差。
除此之外,殘存的幾十個海盜正在嫻娘的指揮下,收攏殘存物資,准備隨時離開。
趙勇大踏步走來,將手上一壺酒一丟,戚籠頭也不回的接過,直接對嘴灌了半壺,辛辣的味道透過喉嚨口傳遍全身,減了三分傷痛。
「真准備入贅人蝦夷島了?」
「這哪能呢,」趙勇尷尬一笑,摸了摸腦袋:「說著玩的,再說了,我可是您的人。」
「那好,你替我調查一些事,我們黑山城匯合。」
趙勇一愣,看著戚籠用木板固定的右手臂,「你這就回去了?」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馬上就要知道了,該回去收拾首尾了。」
地軍、名族、白家、邊軍,這條線基本上已經很明朗了。
「您又要打架?就您這狀態,你行嗎?」
「所以這一次,我沒打算抄家伙,而且也未必就我一人就是了,有些人也正打算搞事呢。」
「若您真要找幫手,我建議您去找烏三,而不是唐三糖。」
戚籠轉頭,微微奇怪,「為什么?」
唐三糖有異刀猙,直接相當於一流的刀客。
「嘿,你信我就是了,」趙勇嘿嘿一笑:「慫人並非拿刀就不慫了,可烏三不一樣,刀就是他的第二性命,你把他老二伺候的這么好,他絕對拿你當自己人。」
戚籠眼角抽抽,懶得再搭理對方。
「若是找李攝報仇,我們鬼鯊眾願意暫時受你調配!」
嫻娘走了過來,一字一句道。
「動他倒不至於,還有一個老家伙等著我去收拾,」戚籠頓了頓:「先斷他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