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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也該叫做「毫不客氣」只有那個醫生是例外。最開始並不熟識的時候大概和那家伙過於謹慎客氣地保持著距離,結果到現在真正親密起來後,怎么也舍不得罵他。

嘖,自己應該是栽在那家伙手里了,徹頭徹尾的。

金發男人搖搖頭不再思考那樣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他摸出電話來依次向電話簿中的美麗lady們致以雪後的問候。等到他掛斷最後一個電話,那個戴著絨帽身材高挑的男人才出現在視線中。

山治看一眼手里所剩無幾的電量,挑著唇角向那個人踏出一步。

特拉法爾加羅在看到路邊那個人的時候微微一愣,腳步也跟著頓了一下。竟然在這種地方?那家伙不是應該早就到家了嗎?

「笨蛋,站在這兒不冷嗎?」說著,醫生順理成章地拉過金發男人的手,冰冰冷冷顯然在外面凍了好久,他嘖了一聲,將那兩只手握在掌心中揉了揉。抬起眼睛,羅從那人海色的眸中看到一種非常高興的情緒。

「嘛,只是一時心血來潮啦。」山治聳肩,任由男人將自己的手揣進衣袋,拉著自己一起走。那只緊緊抓住自己的手溫暖堅定,好像從來不會有一刻迷惘。

醫生哂笑著斜來一眼。「你這是幾個小時的「心血來潮」?」

「反正今天也沒什么事。對了,白天路飛他們來店里玩雪,可惜你不在。」金發男人想起他們在芭拉蒂後院堆的幾個雪人,烏索普的雪之女王簡直該叫藝術,自己和布魯克創作的娜美女神雖然被真正的女神要挾了交一大筆肖像使用,還是覺得心情出奇的好。

「我可不確定能和他們玩到一起去。」羅能想象出那群人一貫鬧騰歡樂的樣子,但放在自己身上總有些格格不入。至少山治非常放松非常高興,比起自己,那些人才更像是他的伙伴。

瞥一眼身邊那個金發的人,微微翹起的嘴角,還有不知道是因為天氣寒冷還是怎樣而有些紅彤的臉頰,光是看著就好像會和他一起開心。那是「伙伴」帶給他的快樂。醫生輕笑起來,他並不會剝奪戀人的樂趣,或是嫉妒那些人。

因為自己得到的,遠比那些人要多得多。

山治能和自己走到一起就只有一個理由。

伙伴是一回事。

戀人卻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回事。

-fin-

lspieces[26]

透過舷窗能看到一彎新月,落滿星光的海面一片靜謐。桑尼號上的海賊們已經陸陸續續就寢。守夜的金發男人獨自坐在餐廳里,攤開幾張信紙,拿起羽毛筆。平時也可能會這樣,在沒人的時候記一下自己構想出的各種菜譜,那是他的廚師生涯的一部分。但今天並非如此。

每年總有一些特殊的時間,航行在海上的人們會給自己的親人或者朋友寫一封信寄出。且不管是出於思念還是習慣,這似乎儼然已成為新年的慣例。

金發男人偶爾也會給芭拉蒂的混蛋廚師們寫點什么。反正大意都是混賬東西們看好了餐廳,不許鬧得太過火更不許拆了它,還有那個臭老頭,一定要多活幾年,等自己找到allblue再回去奚落他。

今年想寄出去的信多了一封。雖然彼此偶爾也會用電話蟲聯系,但都是些與同盟計劃有關的內容,又都是在全船人都在的情況下,每一句話都是公事公辦。山治只能聽著電話蟲那頭的聲音,想象那個人就站在自己對面,抬起眼睛就能看到那雙黯金流光的瞳,再不小心就會跌進男人邪氣引人的笑容。在那些時候他都要百分之一千的小心,得泄露出哪怕一丁點思念。

對。

他非常,非常想念特拉法爾加羅。

思念是最無可抵抗的東西。就和感情一樣,只是靜靜矗立在那里,就足以令人呼吸凝滯,心口壓抑。一切不在意的樣子都是種偽裝,他知道,那個人也知道。那是他和那個人之間的不宣之密,他們還未能自由到開誠布公。金發男人告訴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是在制作一道美的菜餚前的准備,盛盤端出的那刻固然美妙,但在此之前,每一件准備工作都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