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羅:」
紙上只有一句稱謂,他就捏著羽毛筆,茫然不知道接下來該寫什么了。要怎么說。任何語言都不能描述那分沉重,在這種夜深人靜全力想起他的時刻,血管和心臟都似乎在尖叫。他想念那個人咬著自己耳尖念出的名字,他想念那個人低下頭親吻自己的指尖,他想念唇瓣落在頸上的溫度,甚至想念那個混賬家伙仗著比自己還要稍稍高一點的身高,故意讓自己踮起腳尖去夠他的嘴唇再露出得逞的壞笑。
「噗嚕噗嚕噗嚕。」電話蟲毫無預兆地在夜半時分響起來。
金發男人一愣,將紙頁扣起來這才走過去拿起聽筒。
「喂喂?」
「黑足屋。」
只是一個稱謂,就足以讓心臟停跳。山治幾乎難以控制地深吸了一口氣。「羅。」
「今天你守夜?」
「阿,是阿……有什么緊急情況嗎?」他無意識地攥起拳來,「要不要我去把其他人都叫來?」
「不,不用。」那邊頓了一下,「我想說的是,正好。」
「什么?」
餐廳的門輕輕打開了,山治回過頭。走進來的那個人背對著月色,黯金的眼瞳驕傲又自信。深紫色的長刀架在男人肩上,另只手托著一枚小電話蟲。那頎長的身形,走路的姿態,一樣一樣都最深切地合著金發男人的回憶。
特拉法爾加羅就這樣自然而然地出現在桑尼號上,出現在他眼前。
「在寫信嗎?」
「阿?誒?不是,等等……」
醫生一眼便窺破了那做賊心虛的表情一定和自己有關。他挑著唇角隨手將最上面那張信紙翻過來,果然,第一眼便見到了自己的名字。
「是想給我寫點什么嗎?不過……」他輕輕放下紙頁,走向那個也集合了自己若干時日思念的男人,「比起文字,更想你親口說給我聽。現在,在這里。可以嗎?」
-fin-
lspieces[27]
自己是怎么會被那家伙吸引的?
山治不太確定地想著,目光仍是沒辦法從那人骨節分明,紋著字母的手上挪開。不得不說,雖然特拉法爾加羅流氓起來的時候簡直是最不可救葯的混蛋,可一旦安靜下來專注看書或者看著電腦,尤其是戴起那副黑框眼鏡的時候,簡直是讓人意亂神迷的好看。
哦,至於那個問題,就只能是毫無因由吧。喜歡而已。
金發男人回答不出,只好就此定論。
視線中的那只手搭在書脊上,剛要翻動書頁又停了下來。山治還沒來得及撤開目光,男人好聽的聲音便鑽進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