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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不大好使,也知道是項重罪,立刻噤口不言,滿屋子嚶嚶啼哭吵鬧聲一瞬間靜寂。

片刻後,還是皇後抽噎了一下,顫聲道:「太後恕罪,臣妾們只是聽聞一個不相干的亂黨要住進內廷,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才」太後再一拍桌案:「張口亂黨,閉口亂黨,誰教你們說這個詞的?此人說不定就是皇室宗族血脈,皇帝都不敢大意,將他暫且安置宮中,你們倒先把罪名給定了!」

皇後與眾妃嬪們再次噤聲不言。

太後掃視眾人,冷笑道:「這個少年,年紀與太子相仿,太子自冊封後,便住在東宮內,離著後宮殿閣,比西犄角的樂慶宮可近了許多,怎不見你們哭鬧,說什么不相干的男人之類?」

這不相干的男人明明是太後你先說的,皇後雖然如此腹誹,卻萬萬不敢流於表面,只委屈道:「臣妾與妹妹們只是聽到亂那人要住進來,一時亂了方寸。畢竟宮里從未有過這種人。望太後恕罪。」

太後長嘆:「要怪,只能怪你們都沒本事替皇上生個兒子,替哀家懷個皇孫。」

亂黨進宮和她們生兒子有什么關系?皇後與眾妃嬪們都不解其意,但卻成功地勾起了大家的傷心事,皇後悲泣道:「臣妾們何嘗不想呢?可是天意弄人,如今皇上的身體又嗚嗚嗚」妃嬪們跟著嗚咽。

太後看著這一堆傻媳婦,只覺得渾身無力,兩眼發虛,有氣無力地擺手道:「你們都先回吧。算起來,樂慶宮離哀家的凰慈宮最近,就算那個樂越變成長翅膀的大馬猴,騎著烏龜進來,也有哀家先替你們擋著。」不由自主嘆息道:「說到膽量見識,你們真連澹台丞相家的那個容月都不如。唉!」

這話卻觸發了眾妃嬪莫名的嫉妒之心。

李惠妃大膽接話道:「那是自然,她是未來的太子妃,所謂一代勝似一代,必然是比臣妾們強的。而且聽說,她和那個樂越本就相識,樂越還曾救過她的命,不知」皇後到底比惠妃聰明些,橫掃了她一眼,將惠妃剩下的話壓回了肚子里。

皇後觀察太後的臉色,擦擦眼淚,輕聲道:「太後娘娘保重,臣妾們先告退了。」小心地站起身,帶著眾妃嬪們走了。

此刻,澹台容月正按著胸口拼命壓制不安的情緒。她奉召前來凰慈宮陪太後說話,皇後與眾妃嬪來時,她不便於她們相見,只好暫時避入屏風之後。惠妃的話雖然讓她覺得很刺耳,但樂越住進了樂慶宮這個消息卻讓她的心狂跳不已。

樂越他在皇宮中,一刻鍾就能走到的地方。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見到他呢?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讓他知道,她也在宮中?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親口告訴樂越,萬事小心。

澹台容月閉上眼睛,深深吸氣,勉力壓抑自己激盪的情緒,定定神後,轉出屏風。

太後微笑地看她:「方才惠妃的話,你不必介意,她就是那種脾氣,並無惡意。」

澹台容月斂身行禮,應了聲「是」。卻聽太後接著道:「你與那樂越果真認識?」

澹台容月心中一驚,拼命想要表現得鎮定,但目光和神情中的破綻根本逃不出太後的利眼。

太後慈祥地道:「認識也沒什么。只是你要記得,哀家接你入宮,是想讓你成為太子妃。你父親亦是如此希望。」

澹台容月咬住下唇,低下頭。

太後看見她的神情,不由憶起自己年少時。那時,她還是個與此時的澹台容月年歲仿佛的少女,游園會時遇見了不知名的少年,他意氣風發,氣宇軒昂,對不出風流婉約的詩句,卻舞得一手好劍。

他為她寫過平仄對仗亂七八糟的詩,讓獵鷹叼著送到她綉樓的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