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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觸碰相貼,到抵死地繾綣。

沈逍遙用力地擁著懷里的人,在方思明的唇上發了狠地吻咬,像是要將他拆吃入腹一般,嘴里嘗到咸腥的滋味。

纏綿,卻也殘忍。

七年的思念無處安放,滿腹的委屈無法訴說,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以供宣泄。

「明兄!思明兄!」

萬萬沒想到此時會有人闖進來,這兩聲呼喚如雷貫耳,方思明自忘情中猛然睜開眼,看著沈逍遙近在咫尺的臉,心中難得著急起來。

本欲將那人推開,誰知這一次沈逍遙竟快他一步。

葉盛蘭推開房門的時候,方思明正靠在桌前,若無其事地抬頭:「怎么了?」他朝一旁的沈逍遙看了一眼。

只見沈逍遙背對著正門,抬手用護腕擦了擦唇邊的血跡,他半張臉都埋在陰影里,眼角似乎紅紅的,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屋內的氣氛似乎有些異樣,發現方思明唇上破皮,不知是怎么回事,還正往外滲著血。

然而葉盛蘭已顧不得那么多細節,他焦灼地上前:「明兄!前廳出事了,快跟我走!」

方思明聞言神色驟變,轉身就要跟葉盛蘭出去看看情況。誰料手腕一沉,卻是被人牽制著,邁不動步。

方思明:「做什么?」

「……我呢?」沈逍遙啞聲問道。

方才的境景,實在是有違初衷。方思明抿著尚在發燙的唇,沉默良久,才道:「抱歉。「

「你想要的人,我給不了。一個吻,權當抵過。」

「若這還不行……」

……

「就當做了一場夢。」

……

「忘了吧。」

☆、執迷

我們可以是朋友,是知己,但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愛人。

忘掉?

說得可真輕巧。

愛已成痕,烙印身心,你要我如何忘掉?

沈逍遙走上前,抬手用拇指替方思明拭去下唇滲出的殷紅。隨即勾出一個諷刺的笑來,咬牙切齒地道:「你說我剛剛怎么就沒咬死你呢?」

一張嘴,說得盡是讓他生氣又傷心的話。

「你可以試試。」方思明面無表情,也不知說得是真是假,「在那之前,我一定會殺了你。」

沈逍遙聞言苦笑:「你也就是仗著我喜歡你。」他撤下摁在方思明唇上的手,「去吧,去找他。」

方思明剛准備要走,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頓下腳步,多嘴問了一句:「你呢?」

沈逍遙無所謂地笑道:「我?反正我長這么大,丟了就丟了,你還用得著在乎我嗎?」

沈逍遙這樣自暴自棄,方思明倒被生惹出了一些異樣的情緒,心里很不舒服,又說不上是怎么回事。

看來剛剛那個吻,委實讓自己頭昏腦脹了。

「茵兒啊……我的茵兒……」

還沒走進門,就聽屋中花金弓一陣哭嚎。她指著葉盛蘭破口大罵:「你這個畜牲!我們家茵兒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你要這樣害她!」

葉盛蘭急忙辯解:「花夫人,我只是給茵兒吃下了假死的葯,從不曾想過要害她!」

「你不曾想過害她,那假死的葯怎會成了劇毒?!」花金弓厲聲質問,「你接近我們家茵兒到底有什么目的?!」

劇毒?

兩方唇舌交戰。張簡齋在房內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夾在中間很是難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