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確確是「小狗」「小狗」得喊了那只小黃狗大半年的。
「……」
方思明:「叫阿遙。」
沈逍遙:「叫旺財算了。」
二人異口同聲。
話音剛落,沈逍遙一度懷疑自己得了幻聽。
「你說什么?」
「叫阿遙。」方思明重復道。
「干嘛非要撞我的名?避諱知不知道?」沈逍遙覺得很無辜,「再說了,我又沒咬過你?」
方思明:「施家庄。」
「……」
沈逍遙一時語塞。
「好吧,我是有咬過你。但是能不能……」沈逍遙還想為自己再爭取爭取,奈何方思明一口咬定:「就叫阿遙。」
沈逍遙所幸放棄了。
誰讓他喜歡呢?
是夜。
沈逍遙拎了兩壺酒,剛下山階,便見方思明抱著阿遙坐在舊屋的瓦頂,望著天邊那輪斗大得月出神。
沈逍遙一個輕躍上去,將一壺酒提到方思明面前,笑道:「喝一杯嗎?鳶姐姐新釀的果酒,拿給我們嘗嘗鮮。」
方思明接過,拿在手里,問道:「你跟那個謝姑娘是什么關系?」
沈逍遙喝了一口自己的果酒:「你問鳶姐姐?」
「她爹爹走得早,她娘一個人把她拉扯大,莫婆婆以前也幫襯過她們母女,我那幾年跟著莫婆婆,自然也認得她。」
「莫婆婆?」
沈逍遙解釋道:「就是跑去武當廟會前幾天晚上,我告訴你的那個老婦人。」
竟是這樣?
原來之前沈逍遙失蹤兩天一夜,是到這里來了?
方思明疑道:「那既然你在這里,還算有半個親人。當初又為什么要走?」
「為什么要走?」沈逍遙伸了個懶腰,就地躺下,「唉,當初我也不想的啊。」
畢竟沈逍遙流浪多年,好不容易有個遮風避雨的安身之所,嘗過了甜,便不想再如何吃苦了。
可是後來謝鴛嫁為他人婦,他總不可能厚著臉皮跟謝鳶到她婆家去住,便拾拾東西,一個人走了。
方思明聽罷,望著月亮,似有感嘆:「終是各有各的路。」
沈逍遙卻不以為然,只聽他笑笑:
「若與你殊途同歸,也沒什么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發現有幾個錯字改了改( ̄д ̄;)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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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恩
心尖微不可覺地一顫。方思明聽著,靜默不語,指骨分明的手輕輕揉弄著阿遙毛茸茸彎折的耳朵。
小狗似有所覺,在方思明的懷里動了動身體,懨懨地睜開眼睛。一見到沈逍遙,阿遙剛剛睡醒還毫無焦距的眸子里瞬間泛起一層水色般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