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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事情交代清楚。

他將事情前後說完,我接過那兩人的畫像,果不其然,跑了的是頭領和那個抓我的陰詭的男人,交代了將這群賊匪從重處理後就隨著王師爺去了大帳處理後續事務。

正在忙時,郡衙新招的衙役劉儀昌匆匆走了進來,說是前幾天盯著的人正在秘密聚會,還和西戎、狄戎的探子來往密切,貌似在商議著些什么,我一聽,瞬間有了一絲不好的感覺,戈占給我名冊我不敢確定是真是假,只能派人盯著這些人,卻沒想到,這些人果真就是大仙教的頭目,但是這些人,社會關系盤根錯節,又掌握著姑臧的商業命脈,不能貿貿然動手,思考再三還是決定繼續監視,看他們在搗什么鬼。

晚上一個人坐在大帳里,萬籟俱寂,更感覺孤單,魏錚走了好幾天,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喝完葯,拿著鏡子看身上的傷口,更覺煩躁,將鏡子扔到一邊,側卧著慢慢睡著了……

風平浪靜的過了還沒兩天,西戎進犯魏賁又急急忙忙的帶人奔赴邊境,臨川異動不止,田櫟也日日腳不著地的探查,雨季來臨,時不時會有農家受災,每天又帶著人到處探查,還時不時要注意大仙教的動靜,很是煩亂,這日一大早又帶人急急忙忙出去,走到半道上卻被丘澤駐軍派來的傳令兵給攔住了,這才得知魏錚去了狄戎,返回時因未帶令牌,被丘澤駐軍給暫扣在營中,動亂時期,丘澤統領也不敢貿貿然放人,只能派人前來求證。

看著丘澤統領的印鑒,又對魏錚放心不下,丘澤又臨近寒川,不知道這是新的陰謀還是真的魏錚被扣,找來王師爺商議之後,終還是放心不下決定帶著宋叔跟著傳令兵往丘澤走去。

從這到丘澤快馬加鞭也要三日,但身體未好,路上就慢了很多,到第四日才到了丘澤軍營,但到時,魏錚已在我到的前一刻離開,丘澤統領得知我是姑臧的郡守,很是意外,昨天接到皇上密信,今天我這個郡守又專門為他跑這一趟,也對魏錚這次的行動充滿好奇,但卻又什么都沒問。

牽掛魏錚寒暄幾句後我就急忙朝著魏錚的方向跑去,走到一半,天就淅淅瀝瀝下起了雨,顧不得躲雨,一路快馬加鞭的往前趕去,終在他們即將離境時趕到,魏錚看見我也是驚了一跳,騎著馬越河而來,走到我跟前時解開身上的蓑衣披在我身上,撫著我下了馬,擦拭著我臉上的雨水,眼睛看著我,問道:「你怎么來了,怎么短短幾天瘦了這么多。」看我奔波走路太急還有些大喘氣,撫著我的背,又拿出馬上的水壺喂我喝了幾口水。

幾日不見,他看起來很累,胡子拉碴的,眼睛也腫著,整個人感覺滄桑了許多,知道他還有任務在身,忙脫下蓑衣要給他,他卻還是很堅持的將蓑衣披在了我的身上,系帶子時,他整理我衣領時我猛然間想到脖頸上的掐痕雖然消退了,但是那些痕跡還在,不由得臉白了一下,退了一步,他卻以為我在不好意思,不管不顧的上前幫我邊整領子邊說:「這么大人了,出門都不知道把……」他手頓了一下,聲音也停頓了下,又繼續說道:「不過,你現在有皇上照顧,我也就放心了。」他聲音悶悶的,幫我系好蓑衣,手握著我的胳膊,額頭貼著我的額頭,聲音極輕的說了句:「快回去吧,照顧好自己。」後轉身欲騎馬離開,我拉他的衣袖,他卻只是輕輕揮開我的手,騎馬趟河而去。

我知道他誤會了,我想告訴他,但我卻說不了話出不了聲,張大了嘴卻也只發出一些極低的啊啊聲,拉不住他,只能淚眼朦朧的看著他離開,瞬間就猶如溺斃在湖里,心里一下子就慌了,整個人都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看著他越走越遠,不顧一切翻身上馬追上前去,我不能讓他帶著誤會離開,至少不能這么離開,卻在過河時馬被河里的石頭絆倒,狠狠摔了一跤,顧不上疼,爬起來後一路沿著馬蹄印向前追去,雖有蓑衣遮雨,但這初夏的雨就像寒冬的烈風一樣,冷得刺骨,身上磕破的傷口也很疼,卻都比不上心上的難過,看著他們逐漸消失的背影,茫然無措的在雨地里跟著馬蹄印走,可雨越下越大,馬蹄印很快就沒有了,不停的喊魏錚的名字,張開嘴卻也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淚水混著雨水,眼前一片模糊,邁著已疼到麻木的腿繼續追著他們的方向走,最終還是支持不住跌倒在地,雨水又冰又冷,傷口也是疼的受不了,眼前一直發暈,耳朵也嗡嗡作響,剛坐起又重重的栽了下去,呼吸越來越重,眼前一白就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