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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模糊不清的書本就下這樣的定論,然而路征自己經歷過生死,又是穿越之人,什么都見過了,也不覺得很難以接受。

不過,宋愈是重生也好,不是重生也罷,跟他關系不大。反正,周暄跟宋愈不會有任何關系,過去不會,將來也不會。

他奇怪的是,若按書本所說,宋愈對令儀有愧疚而無情愛,心中惦念的全是旁人。那么既然重生了,為什么不在未成親前就追尋心中所愛,而是去招惹上輩子早逝的令儀呢?既然不愛,何必還要去求娶回家中?從字句上看,宋愈明明對令儀愧疚很深。如果覺得對不住她的話,最好的做法難道不是放手讓她自己幸福嗎?以補償的名義去招惹,去娶回家,真的好么?

還好,求娶那一頁上寫著「未能成」。不管這個「令儀」是不是周暄,路征都悄然松了口氣。

在翻看完那本《詩經》的十分鍾內,路征已暗暗下了決心,想辦法,和她永遠在一起。他喜歡她,他有信心,也有能力讓她幸福。為什么不主動去爭取?難道真要她嫁給別人?不,他永遠都不想看到那個場景。

他想周暄還是嫁給他自己比較好。誰知道別人什么樣呢?這世上,真的還會有人比他更珍視她,待她更好么?他不放心,也不願意讓她嫁給別人。若說之前他只是單純的喜歡,還想著可以我喜歡你,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時,在這一刻,心思就發生了變化。

他不會把她拱手讓人。

那廂宋愈隨著下人走出書房後,忽的想到放在書架上的那本特殊的《詩經》,心中不安頓生。然而,轉念一想,誰沒讀過《詩經》呢?恐怕路征早就把《詩經》背的滾瓜爛熟了吧?路征是不可能去翻那本書的。

書架上的書那么多,名家詩集不知有多少,有的更是有價無市,千金難求,對文人吸引力很大。珠玉在前,路征又怎么會去翻閱一本早就記熟了的書呢?宋愈尋思著,雖然說,那本《詩經》放的位置很顯眼,但是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可是又有誰會想到那本書里有他最大的秘密呢?

退一萬步說,即使路征真翻了,路征又能看出什么呢?當然,路征是絕對不可能看到的。

這么一想,他放心不少,步子也快了許多。到父親的書房外,他整了整衣衫,慢慢走了進去,施了一禮:「父親有何吩咐?」

涇陽侯瞧了兒子一眼,放下手里的書,指著椅子道:「坐吧。」

他同林樾蓉親事已定,許是好事將近,他看起來神了許多。三十幾許的年紀,保養得當,又長期居於上位,面容俊朗,隱含貴氣。

宋愈依言坐下,暗暗打量著父親,想到父親容光煥發的原因,心頭一酸,有些酸楚,有些遺憾。

涇陽侯難得勉勵了兒子一番,誇贊其近來懂事,知道上進了,又談到兒子的交友問題,說道:「那個路征,你多與他來往也行。他與你年齡相近,又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只有一點,你需記得,不可全拋一片心……」

他這個兒子也就在寫文章上聰明,在與人來往處事,著實愚鈍不堪。若非如此,也不會發現不了阿蓉的好,錯把珍珠當魚目。

涇陽侯嘆了口氣,阿蓉看著倔強,內心卻比誰都柔軟,早年吃了不少苦,才會用這樣一副面孔來對待別人。但是沒關系,以後,她的人生有他,他會護著她的。

說來,宋愈不大明,也有他這個做父親的責任。發妻早逝,他那時還不懂得如何教導孩子,對宋愈管教不多,才讓他養成了這種性子,幸而他身體還硬朗,也能照拂宋愈多年。不過,以後等他和阿蓉有了孩子,他一定好好教導,把所有該知道的,都交給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