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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興艾站在人群中打量他,不僅感慨道,世間之事,一言難盡,這看著不該出現在戰場的人,卻是前任營長格外器重的武官之一。

寧武軍分左部和右部。大軍長授正三品雲麾參將之品階,大軍長之下,一共有六位營長,左部和右部分別三位。右部有著比起其他軍隊更為銳的士兵,而左部人數雖然不及右部的十一,卻授予其中每人武官品階和俸祿,雖然除去大軍長和營長以外,其他人並無實權,但是左部本身是為了行軍打仗時解決多種疑難狀況和存在的。

方興艾嘆了一口氣,現在寧武軍中未立仲軍,除去逸景這個大軍長,營長們在寧武的地位可謂呼風喚雨了,雖然李長銘只是暫代營長一職也未授予應有的品階,但是超越了萬眾所歸的楚廣良,可謂是事出不意。

待眾人散去,留下歐文傾欲說還休的看著逸景,逸景也只是淡淡地拿起手邊的書簡,等他開口說話。

「真的是李長銘?何以不見楚廣良?」

逸景反問道:「換做是你,該如何評價楚廣良?」

「這人在寧武多年,為人和善正直重情義,與軍中眾人多有往來……」

「沒錯,在寧武多年了,而他並不是前一任的第七營營副。」

「………………」

逸景卷起書簡,繼續道:「在第七營營長戰死之後,我們才想起讓他匆忙接任……但是在這幾年間,發生了很多我們猝不及防的事情,雖然他並未受到任何波及,然卷入其中的卻是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人,正是因為正直重情義,所以他難頹靡。」

歐文傾輕嘆,復又道:「但是李長銘呢?我今天見他,就感覺他死去一般,不表露出任何表情。他在寧武五年,今天只是二十又三,暫代行使營長職權,實在太年輕了!」

逸景抬眼看他:「本官在二十歲就暫代大軍長的職權了。」

歐文傾上前一步搶道:「那不一樣!」似乎意識到自己失禮了,他平靜半響,繼續說道:「您與他的為人,性格,都不一樣。長銘在寧武軍中,是出名的醉心於武藝進步,但是他只是和相熟的人有親近之意,若是陌路之人,看都不會看一眼,他在軍中並不是什么易於相與之人。」

逸景點點頭:「你說的不錯,他在軍中,可謂孤立無援,要想執掌七營,並不容易。在寧武以外,更是沒有人聽說過李長銘這個名字,更不要說什么官場往來。」

歐文傾沉默了。

逸景冷然道:「這樣的人,對於寧武即將面對的處境,未必不好。」

「嗯?即將?是指我們即將返回澗河谷這件事?難道聖人怪罪我們了?」

「聖人並未表態,兵部提議,將元氣大傷的寧武從戰場上遣返,回到澗河谷韜光養晦。」

歐文傾將手中的長弓抱起又放下,略略思考,還是不知道逸景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下官不懂。」

逸景抿了抿唇,轉身回到自己營帳中的主位上坐好,才低聲說道:「只怕蘇相凶多吉少。」

歐文傾愕然回頭:「何以見得?」

「寧武損傷過半,但是並非不能繼續參與戰場。兵部尚書正是蘇相的學生,又為何要將我們遣返?這一仗打了兩年有余,我們已經勝券在握,若寧武現在離去,在將來論功行賞的時候,功勞絕對不會到我們身上。」

「這一仗極為不易,可是大功。蘇相這是要我們放棄……」

逸景點點頭:「本官和他往來密切,突然這么做,必是料到了什么,所以讓我們急流勇退。」

「那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