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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銘頭也不曾回,腳下一動,立時矮下身向後劃去,稍一低頭便察覺棍棒帶起的風聲從頭頂呼嘯而過,隨後雙手翻飛,雙刀連續擊中周圍兩人的膝蓋,眼見刀鋒將至,他卻風輕雲淡的以腳尖點地,連續後翻幾個跟頭,同時右手在半空劃過一個弧形,持刀之人還未反應過來時,就被他甩出來的橫刀帶鞘打在了臉上,差點痛昏過去。

長銘再遠處站定,伸手接回橫刀,無奈的對三人聳聳肩,那三人頓時嚇的動彈不得。

埋伏和刺殺也是寧武的拿手好戲,在平時訓練也少不了這些,只不過這些人雖心有怨懟,但是下手卻也膽怯不忍,幾番猶豫之下,被長銘輕松撂倒。

長銘並未久留,只是一言不發的自顧自撣了撣身上的霜雪,轉頭離去。

翌日,代營長李長銘帶著七營訓練雪地埋伏刺殺,要求所有人帶上面具,在訓練開始前,特地讓每人灌下一大碗姜湯。

另一邊,百官彈劾宰相蘇盛意勾結邊關大將,圖謀不軌,朝堂再起風雲。

逸景得知消息之時,淡淡的翻過手上長銘呈上的戰損表,言道:「勉強可以。」

秦左奚聽聞,只是聳聳肩,「我們真的不管嗎?」

「不管他。」

秦左奚只得無奈的告退了。

堂下安坐的花辭樹,遠遠看了那個在雪地中瘦小的身體一眼,言道:「好像確實長得不太高。」

逸景:「在軍營是這樣……他大概到我下巴。」

「自己立的代營長,你不出手嗎?只要你一句話,他就不會有這些麻煩了。」逸景確實也做得到。

「想要坐在營長的位置上,這些都只能他自己擺平,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找我,我何必立營長。」

花辭樹苦笑:「可是我聽聞,謠言甚囂塵上,十分惡劣,連你的都牽涉其中?」

「說因為他生的好,所以我假公濟私?」逸景端起茶杯,吹了吹熱氣。

「還有說你們已經私定終身的。」

「…………………………………………」逸景默默地放下了茶杯。

花辭樹輕笑了一聲。

「別笑了,蘇相一事……」

花辭樹強強斂了笑容,將臉微微撇開,不看逸景:「沒什么好怨的,所謂命運,大抵就是如此,他將死去,我們也要在朝堂上沉默了。我近日到消息,顧小舞升任為吏部員外郎,即將返回王城。」

逸景點了點頭,也不再說話了。

窗外遠眺,隱約可見長銘正在著手重新訓練第七營眾人,窗下自明河,萬里冰封,更為寒冷。

長銘因受逸景召喚,便往宣武閣而去。

「代營長!」身後郭修急急忙忙地沖上前來,氣喘吁吁道:「代營長,下官母卿重病了,下官可否告假返家,明天就回來!」

長銘將他上下打量一通,繼而道:「買葯的銀錢可都帶夠了?」

郭修倒愣了一愣,長銘無奈的將自己的錢袋給他,讓他盡速返家,郭修驚喜之下千恩萬謝的離去的。

到達宣武閣之時,逸景正在將自己的官印印在一封文書上,喚長銘上前來,將文書和手邊的信封一起交給他。

「既然已經代行營長職權,你也該去吏部記冊說明。按理而言,你該前往吏部員外郎處,如果順利,將此信交給她,若有變故,就不要勉強。」

長銘將信封拿在手里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