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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雖有地理,又怎能比他天時人和?換做營長來,要想奪這一個山寨,我們二十余人綽綽有余」,谷粱以晴譏笑道,復又面露糾結,低聲繼續說道:「但是聽他們言語之意,且不說那赫連姐弟是什么人物,然他們並無傷人之意,若是當真自立山頭,怎會有諸多顧忌?那之前的山大王不知所蹤,而太守在秋天盡田地……」

谷粱以晴的無心之言,反而讓顧小舞醍醐灌頂,她點頭道:「不錯,究竟是何事在先,何事在後,看似寇匪無道,這其中恐怕諸多曲折。」

絳元的一個特征就是體溫偏高,但是長銘不知道為何自己覺得只有右邊溫暖而左邊寒冷,這分明是初夏時節。他似乎已經有了意識,奈何眼皮過於沉重,努力一番還是抬不起來,然而右側那種溫暖氣息著實誘人,他嘗試往那邊靠近一些。

突然有個冷冰冰的東西抓住了他的手臂,阻止他追求溫暖的腳步。仿佛一聲令下,三軍齊出,他忽而察覺一種疼痛之感自左手蔓延到全身,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一口一口啃噬他的皮肉,令他動彈不得。

就是這種疼痛逼迫長銘睜開了雙眼。

「七營長!你可是清醒了?!」

雙眼迷蒙之時,便已聽得身邊有人歡呼了一聲,那人的面容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他卻依舊想不起這人是誰,那人按住他左手的手臂,而他的右邊是一團燒得正旺的篝火,這溫暖至少能讓他緩過氣來。

他終於想起了這人叫洛江紅。

隨後似乎驚醒一般地坐起,順手抄起身邊的天下飛霜,橫刀於對方脖子上,即便面色慘白,雙眼卻還似那般冰冷,洛江紅與他近在咫尺,得見他雙眸的深處還閃動著某種恐懼。

長銘顧不得穿著好衣服,冷聲問道:「意欲何為?!」

洛江紅被他嚇的汗顏不已,只得無奈笑道:「大人冷靜,您實在傷勢過重,切莫動氣,下官馬上就為您包扎好。」

長銘這才想起這周身痛感。但是要說怪罪他,也有些強詞奪理了,身為絳元讓他處處謹慎,何況對方是興主,醒來就看到自己上衣都被褪去,對方也只著里衣,還抓著自己的手臂,嚇得長銘險些魂飛魄散,聽得洛江紅解釋,低頭才看到自己身上已經纏好了綳帶,左手的箭頭被取出,但是流血不止,而洛江紅手上還舉著一葯瓶,他這才悻悻刀。

「方才您不知為何翻身了一下,離著火堆近,險些翻到火里去了,故而下官才不得不拉住您……」洛江紅小心翼翼解釋道。

長銘沒有回答,倒是安坐下來任由洛江紅給他上葯包扎。

「其他人呢?」長銘聲音沙啞地開口,洛江紅這才發現他嘴唇都干裂了,便手忙腳亂地將綳帶扎好,然後去水壺來先讓長銘喝水,潤潤嗓子。

「下官並未看到其他人等。」

「我分明記得當時我被一□□中……」背後的痛感讓他微微皺眉,「他們如何輕易放了我們?」

洛江紅對於此事也是一頭霧水,道:「那時候就聽得鼓聲才想起又突然中斷,那些寇匪也不知所措,沒過多久居然通通跑走,下官才能將您帶到這里,然未行幾步便下起大雨……」

長銘回頭一看,自己的和洛江紅的外衣確實晾在篝火邊的竹竿上烘烤,喃喃自語到:「怎么會……」

洛江紅似乎並未注意,而是繼續道:「下官的包裹中還留有一些干糧,烤熱了給您吃些吧?」

長銘聽他這么一說,頓時神色慌亂,不顧傷痛便站起身來四下尋找:「我的包袱呢?可曾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