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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皇帝,就是別人都在感慨司福羅一族力戰殉國,他卻在盤算要不要兔死狗烹。

第16章第十六章朝野兩難

長銘於兩個時辰之後到達夏城,那時顧小舞和沈思賢已經酒足飯飽了。遠遠見長銘臉色不佳而來,顧小舞也不好問候他,倒是沈太守已經迫不及待地迎上前來,簡單行禮之後便道:「營長駕臨,實在是夏城之幸,不知您何時掃平寇匪,還於太平?」

洛江紅在長銘背後皺眉,意欲開口之時,卻聽長銘苦笑道:「太守大人何必急於一時呢?本官如今身體不適,實在不宜再行勞累。」

顧小舞也道:「七營長臉色不好,還是先休息吧?譴人送點飯菜來。太守大人也莫要著急,就放心將此事交於我們吧,定叫那寇匪望風而逃。」

說完不等沈思賢回話,領著長銘回了太守府。

「怎么了?可是受了重傷?」房門甫一關上,顧小舞便問長銘。

「無什大礙,按時換葯就是,即便我們要對山賊動手,也不需我出刀,只是眼下如何了?」

顧小舞簡單說明事情之後,便道:「我打算往寇匪的山寨去一趟,另外要再派一人在夏城之內打聽消息。」

李長銘也贊同道:「馬匹昂貴,寇匪是否有都未可知,何況數量不小,鐵掌一致,若是城內遭寇匪燒殺搶劫,為何一路走來與尋常城鎮無異?何況守城軍比起那些寇匪,人多勢眾,即便寇匪真的來了,難道不能拒之門外?」

顧小舞同樣深以為然也,卻見長銘已經起身,意欲出門尋眾人前來議事,伸手便攔下他。

長銘哭笑不得道:「大人切莫牽懷,不過是小傷而已。」

「下官知大人身經百戰,自然不會在意這兩道傷口,只是大人要知道,沒有必要事事要強,就如人行走,該緩步該疾奔,都有所限度,否則活亡於懶散,或死於疲累。下官也有些時候沒有見過大人,有些話不妨敘敘舊,請大人坐下吧。」

這話說得平淡無奇,卻讓長銘莫名覺得心口隱隱抽痛,最後還是依言坐回原位了。

顧小舞沏好茶水,給他倒上一杯,問起了另一件事情:「大人一路行來,恐是不易,心中是否有所計較?」

長銘才將茶水送到嘴邊,聽她此言,又將茶杯放下,才沉聲道:「且不說那些鬼鬼祟祟的殺手,就那些假扮寇匪的人而言,能尋到一般大刀已經不容易了,何以統一□□,身體健壯,配合無縫,我還隱約聽到戰鼓的聲響。」

「不錯」,顧小舞面色嚴肅地點頭,「看來大人已經猜到一二了,但是下官有一言,還請大人記得就當做是寇匪奇襲,讓大人重傷,莫要再糾結其中,就此揭過吧。」

長銘愣了一愣,一時無言以對,幾番張口,卻又沉默,雙眼似迷離似清醒地看著顧小舞。

顧小舞如初見之時一般,拍了拍他的手背以作安撫,道:「行軍打仗,不是官場之爭,大人想要繼續作七營的營長,不僅僅是熟讀兵書而已。第一,此番為平寇而來,雖然襲擊命官之事推諉到他們身上確是無妄之災,但是這個理由能讓您在夏城行動方便,現在要不要盪平寇匪山寨,那是營長說了算,以後隨便找個由頭,說其中留有誤會,此事便不了了之;第二,您在寧武,若有戰事,少不了調配各軍協助,還是不要讓心有嫌隙而誤國事,何況他們不過迫不得已聽命行事;第三,既為上官,就該學會明察秋毫而恍若未聞,這並非軟弱,而是為官為吏,當比起布衣者胸懷寬廣。」

長銘略一思襯,便點頭道:「大人的話,我記下了,就作是山賊為非作歹。」

顧小舞欣慰地點點頭,長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