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1 / 2)

色不知何事變得如此青紫凄慘,連唇色一並染為黑紅,好似干涸血液渲染其上,恐怖而詭異,他連忙棄了手中的金磚,然而為時已晚,只能無力地跌坐於地。

「這……有毒……」他雙眼渙散嗎,指甲都變得烏黑,聲音黯啞之際,似乎還想說盡千言萬語,卻為血水堵住喉嚨,再一張嘴便是血流如水,輕弦上前遮擋,弦輕將解葯塞進他口中,轉而切脈。

「你們好大膽子!」赫連弦輕高聲質問道:「大軍長身為上邦使節,你們如何敢在金磚上撒下『萬物歸葬』之毒!?」

方才這一連串突如其來的變故,已經讓納無禹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聽得赫連弦輕說這毒是「萬物歸葬」,立時嚇得驚叫,跌落在地,仿佛中毒的人是他不是逸景,而逸景此時已經沒有動靜了。

萬物歸葬,觸者既死,石葯俱罔。

「不是的不是的!」納無禹語無倫次地辯解道:「下官哪里敢殺害使節,這毒是在黃金上的,分明是阿伐骨!」話一出口,他頓時覺得寒意遍襲周身,連自己腦袋都要一並凍傷落地下毒的人是阿伐骨,如果不是逸景先行一步,那么拿起黃金的人就是自己……

「愣著干什么!」赫連輕弦已然起身,一抬腳將他踹到,顧不上什么失禮不失禮,便吼道:「還不快去找解毒的人來!」

納無禹這才如夢初醒,連家仆都顧不上使喚,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出門去尋人,似乎根本不記得此毒無解,好好的貴族府邸一時間兵荒馬亂。

這毒確實無解,解毒大夫也發現中毒之人早已再無脈搏,奈何身邊這一群人如狼似虎的催著他開葯,那邊一對神仙般的男女還用□□對著他腦袋,只怕不糊弄一二,今天連門都出不去。

迫於無奈,只得顫抖著雙手胡亂開了葯方,哪知那對男女還是不依不饒,將全屋中的人趕出去,還令納無禹快快去煎葯,害死了大朝使節,寧武軍長,司福羅家的兒子,哪里是三言兩語就能擺平的,只得任勞任怨,期盼逸景福大命大。

一番鬧騰之後,屋內只剩下赫連姐弟和一個逸景,赫連弦輕上前關門,轉頭之際,已經看得逸景眼皮微動,正是努力張開雙眼。

「剛才大夫不是才說您的脈搏早已……」

正說著,卻見逸景從被子中順手拿出一個圓球丟在枕邊,似乎還想掙扎地坐起身來,赫連輕弦連忙將他扶起,逸景這才有力開口,聲音好似虛無。

「腋下夾個小球,裝死足夠了……事情如何了?」

「已經鬧得兵荒馬亂了,就等納無禹自己舉動了,這毒劇烈,即便有解葯,恐怕也不好受,還是先躺下歇息吧,情況有變,下官就喚醒您。」

逸景已經無法應答,閉眼睡去。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沉睡了幾日,分明是並無意識的昏昏沉沉,他卻始終覺得身體多處地方灼痛不休,從肝膽到脾胃,無一幸,終於等來了赫連輕弦將他喚醒,告訴他都城內外動靜不小,想來阿伐骨也危在旦夕了。

「自本官中毒,過了多少時日?」逸景似乎神好了一些,面色也沒有那么難堪,只是在那納無禹的眼里他還是昏睡不醒罷了,眼下已經起身更衣,拿上□□。

「已經過了五日。」赫連輕弦答道。

「那好,不要走正門,我們即刻離開,同閭丘先生匯合。」

對於寧武三人而言,翻個牆不是什么難事,眼下整個都城都亂作一團,眾人各自奔走逃命,戰馬也早已全數送上前線,三人只能雙腿而行,但是逸景余毒未清,行進速度難有所拖延,還是靠著赫連姐弟半拖半扶勉強行走。

納無禹不是考慮不周之人,即便忙著在都城政變,還不忘令人看好逸景三人,這三人前腳出了都城,納無禹的親兵後腳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