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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不及說告辭便沖出門去。

「自己小心!」顧小舞追出門喊道。

「大人莫要擔心!」兩人早已沖出百尺之遠。

都已經到了這等緊要關頭,長銘根本顧不上許多,即便自己大軍長落後了也不管不顧,不需禮儀,抬腳踹開大門,見屋內眾人都是一臉驚嚇神色,並無他人,只有燭火明暗難言,便松了一口氣。

「本官是寧武軍第七營長,叫上范燕所有家人,跟我們走,此地過於危險。」長銘自懷中取出官憑印信,火急火燎地喊道,而范燕的幾個家人還在迷茫狀態,長銘當下抽刀出鞘,橫於面前一人的脖頸之間,「再不走,便殺了你們!」

幾人同時發出驚叫,連連告饒,說全家人都在此處,請長銘莫要殺了他們。

「長銘!」後方的逸景已追趕而來,「我將大門上閂,但是已經有人到了。」

仿佛應和逸景這句話,門外傳來驚天動地的響聲,不難想象正是一群人在對付范家大門,范燕家人已然嚇得抱頭痛哭,幾種聲音彼此爆發,連燭火都震得東搖西擺,長銘回頭只能看到大軍長陰晴不定的神色,如鬼魅上身。

他將自己的官品印信盡數交到逸景手中,又將逸景和眾人往後堂一推。

「他們才到來,不會這么快就能包圍這里,眼下已經入夜,大軍長帶他們從後門逃走,下官不會讓他們追上您的!」

「可……」逸景一時猶豫,莫名覺得心酸滿腹。

「帶著他們走,您需要時間!」

逸景攥緊手中的官憑印信,再不曾遲疑,轉身催促范家人同自己一起快快離去,長銘目送他們離去,心中又是輕松又是哀痛。

今夜月黑風高,北風呼嘯,長銘一握天下飛霜,拿起一邊的茶杯蓋子,連忙有條不紊地布置。

「比起范燕落在誰的手里,他會招供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對不對?」甘儀對著自己親生兄弟笑得眉目慈祥,全無惡意。

「所以你會另外譴殺手死士去抓他的家人。」甘標的手掌死死扣著桌角,手背青筋暴起。

「這只是其一」,甘儀蔑笑道,「顧小舞不是傻子,怕唐連一死,她便去信逸景前來王城,他們知道本相不會放過范燕家人,自當救援。如果逸景譴人出手,那么寧武就是干擾大理寺辦公,與朝廷為敵,新仇舊賬一起算,如果他不派人,那范燕即便想活,也更想全家都能活。」

「那又如何?如果逸景出手,你只有拿到官憑印信才能指證這是寧武之人,如果他丟棄了官憑印信呢?」

「只要還有一張臉,本相就能讓寧武中人指認。」甘儀得意一笑。

來者只有十幾人,並不可能合圍范家宅邸,然而破開前門的速度比起長銘預料要快得多。

今年降雪比起往年早了好些時日,眼下天色已經昏暗,又無明月,范家宅邸過分的安靜讓來者入冰雪入骨,心顫不已。

這似乎早已經人去樓空除去一個門窗鎖閉但燈火通明的前廳,在一片漆黑寒冷之中,就如陽光一般耀眼,引得飛蛾撲火。

來者穿大理寺獄卒衣裳,手上卻是花樣百出的兵器,左右環顧之後,便推開前廳大門魚貫而入。

在外面只是覺得燈火通明,到了屋中才發覺,左右兩邊各有兩排蠟燭,簡直將一個小小前廳照亮的恍如白日,鬼影無所遁逃,卻還是尋不到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