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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啊!在上面!」

一干「獄卒」大驚失色,抬頭看去,一個俊美青年半蹲於房梁上,張一眼閉一眼,還不等他們再出聲,那青年雙手齊出,飛下兩個圓形的東西,眾人武藝不差,一眼便知曉那圓盤不是沖著自己而來,便不閃不躲任由那小圓盤飛過。

「咻」

「咚!」

「」

如狂風掠過荒野,帶走皓月明日,天地四野無光,陰風陣陣哀嚎,站在堂下的獄卒終於失聲大叫,就如鬼魅降臨,地府將至,一場簡單布置,卻成了百鬼夜行,黑暗中拂過的冰冷,不知是那個青年人的刀鋒還是修羅鬼爪,仿佛下一刻就屍橫遍野,在劫難逃。

長銘以茶杯蓋子掃過兩邊蠟燭,最終撞上廳門將其關閉,隨著陶瓷落地迸發出清脆的聲響,他張開了另一只緊閉的眼睛,抽出天下飛霜一分為二,自梁上一躍而下,憑借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目力,立時踢翻前排一人,力氣之大,將之後數人接連壓倒卻掙扎不得。

「他來了,大家小心!」獄卒中有人喊道。

人的雙眼由明轉暗需要一定的適應時間,所以長銘方才閉上了一只眼睛,便是為了在黑暗之中也能維持目力,眼下黑燈瞎火,他孤軍奮戰,便無所顧忌,不等對方出聲警告,便以天下飛霜肆意揮砍。

獄卒已經此起彼伏地傳出哀嚎的聲音,黑暗之中根本無人清楚是誰傷了誰,自己又殺了誰。

「快去點亮蠟燭!」

長銘聽得此話,當下心中一驚,步法騰挪之下,便到了一邊的燭台,信手兩刀便將燭台砍得七零八落。

身邊有人踉蹌而來,身後又有一人撞上他的背部,長銘並未回頭,雙手齊動,右手將長橫刀舉起,繞過肩膀砍向自己的後頸,切開背後一人的喉嚨,左手以短橫刀橫斬身側敵人胸前,滾燙的鮮血灼傷他的手和臉,卻換不得一個眨眼。

才將這兩人揮開,腰上便中了一刀,黑燈瞎火中,無人知道自己到底傷了誰,但是再不動手,自己定然死於非命。

長銘當下覺得眼前一黑,呼吸難捱,依舊咬牙未曾發出聲響,轉身可見人影憧憧,斷然連揮幾刀,隨著那些人輕飄飄的摔在地上,後來者已經舉起了手中兵器,長銘足尖點地,一腳踢中那人胸前,令其倒飛出去,帶起桌椅動靜無數,自己接力反躍跳起,又將另一邊的兩人梟首,隨後幾個起躍,又快速遠離自相殘殺的眾人。

「蠟燭!」

這一聲呼喊蘊含著驚喜非常的意思,長銘眼見亮光再起,頓時眼前一片花白晃眼,心跳如震天擂鼓,呼吸如苟延殘喘。

亮光一起,他將無所遁形。

或許沒人能想過,一個小小的前廳居然還能上演一場屍橫遍野,抬眼望去,無論活人死人,都逃不過一身血漬粘,腳下少不了那些身首異處而死不瞑目的人,或許是一燈如豆的緣故,這鮮血染就的前廳宛如一灘黑水,深不可測,狠毒異常,又像是一只嗜血巨獸的血盆大口,這就要將一干人等吞噬殆盡。

「他在那里!」

長銘鎮定心神看去,對方還有三個人勉強站立,但自己又何嘗不是強弩之末?他腰腹有傷,失血過多,原本體溫偏高的絳元眼下竟然瑟瑟發抖。

雙方就這樣彼此對峙,唯恐誰先動手招來殺身之禍,終於是獄卒咬牙喊道:「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