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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月之前,有絳元橫屍王城街頭,此案震驚朝野慌亂百姓,故而陛下降旨,令人嚴查。數月奔走,才察覺有人暗中將絳元擄劫拐賣,受害絳元何止寥寥,下官也是追此絳元一路留下碳灰而來。想來甘儀感念大軍長襄助白祥影,才以此人相送,背後卻是牽連無數。」

逸景嘆息思量,道:「長銘已令其服葯睡下,待得再過一些時候,他的氣息便可完全壓制,大人便請講他送回家中吧。」

「下官謝過大軍長。」陸一川滿懷感激道:「得一幸存之人,此案也可早早告破,此人名為柴瑾禮,和顧大人曾有一面之緣,大人欣賞其能,勸其入朝,奈何他心系一興主,故而放棄,實在可惜啊……」

「為一興主?」逸景蹙眉問道。

「雖尚未標記,然婚約已成,那興主是書城富商之子,家世顯赫,不願自己絳元參與朝政。」

「這也不難」,逸景漫不經心道,「讓他服下抑制葯物再送返回家,遣人暗中告知那興主他已為人標記,只要不聞氣息,興主便原形畢露,自令他死心。」

待得陸一川離去,長銘自屏風之後轉出。

「這般壞人姻緣,是否太過分了些?」

逸景並未看他,而是自去取書來看,目光糾結於書本,不以為意答道:「但凡那興主能說一句好話,此計便不成,若是眼見喜愛絳元受難,卻棄之不顧,比起日後終成眷侶,現在便得清明難道不好嗎?」

長銘一時無言以對,懷抱天下飛霜肆意倚於門上,似有氣無力,又聽得逸景聲音悠遠道:「情之一字,令人雙眼蒙塵,難以清醒,卻不知一廂情願,痴心錯付之痛。」

此言令長銘心頭隱隱作痛,往昔不可想象之事被逸景輕易揭開,令他一時難以喘息,只可聲音苦澀問道:「大軍長也以為,不過是痴心錯付嗎?」

「不,只是有些事情,見得太多,往事無盡,故而感懷」,逸景轉頭看向他,眼下昏黃十分,白日最後的溫暖顏色令他笑意溫柔,好似一瞬間的天人永隔,又如經年後的久別重逢,長銘呆愣地看著他,眼眶微微溫暖。

「本官愛慕之人……本官也說不上他究竟好在哪處,然一肩擔榮辱,萬難無退步,通情達意,絕倫英武,如何說本官痴心錯付?」逸景緩緩而來,長銘再一抬頭之時,他便在自己眼前。

不得不承認,逸景相貌平平,不過幾分威嚴之意,並無行晟之俊朗,輕弦之天姿,然長銘竟看他更是貌勝兩人,心中別有悸動聲響。

逸景伸手將人抱到自己懷中,一下下地撫摸他的長發,見他並未推拒反而伸手輕攔自己腰身,不由得輕笑道:「你是不是對我動心了?」

「沒有」,長銘斷然否認,「只是想不到你是這等巧言令色之人。」

「為了討好自己的絳元,說點好聽的也不會少二兩肉。」逸景一臉恬不知恥地回答道。

「我不是你的絳元!」雖然長銘說得滿是嫌棄,卻並未有松手之意。

「那就現在還不是吧。」逸景拍了拍他的頭,低聲細語道:「沒關系,難過就哭吧……」

長銘搖頭,在他懷里蹭了蹭。

「該難過的都難過了,並沒有我想象的那般艱難,錯過了洛江紅必定是上天垂憐於我,雖然當日憤恨委屈,今日卻由是感激。」

逸景聽他此言,心中砰然響動,雙手更是抱緊了長銘,那種溫暖之意自心中滿溢,傳過四肢百骸,甚至讓他想將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