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陸大人何事重要,不妨直說。」逸景對長銘點了點頭。
陸一川對二人行禮道:「實不相瞞,此事須得大軍長與七營長相助。不止二位是否還記得當初絳元擄劫慘死一案?」
「這是自然。」
「如今已尋到可疑之人,但少了一場人贓並獲,柴進士願意幫忙,奈何武藝不濟,恐有閃失。思來想去,還是需要七營長與大軍長……」
長銘不解道:「此事容易,不過本官前往便可,為何大軍長也要一起?」
「只因多番調查,那些人每次……」說到此處,陸一川神色似乎有些別扭,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這些人每次都是在興主和絳元情濃之時出其不意偷襲,推算料想之下,乃是因為他們都是和生,對於絳元氣息實在不易察覺,何況現在絳元多數服用葯物壓制氣息……」
興主為武官,除去逸景尚且有花辭樹,可不管誰人是否知曉當年內情,都不敢打花辭樹的主意,陸一川更不想因為這件事舍近求遠最後引得花辭樹心有芥蒂。
長銘看了看坐立難安的大軍長,又看了看臉色微紅的大理寺正,滿腦子都想著不答應,奈何並非他能決斷,最後只得硬著頭皮答應了。
「你們……你們不會真的要……」長銘已經沒臉看逸景了,只得手足無措地轉過頭去。
「不是不是……」陸一川連忙辯解,「這也許還有其他方法,不一定是那什么的時候……」
「真是夠了!」逸景亦是神色不自然地轉頭,兩人互不相看,陸一川在這兩人之中有一種欲哭無淚的尷尬。
長銘簡直被自己的舍身為公感動得一塌糊塗。
為了引蛇出洞,他已按照陸一川要求停了抑制葯物,換上及地長袍,不過冠發散落,逸景正在幫著他細心盤好。
「我當真不能換回以往裝束?這樣只能令我寸步難行,只怕不出兩步就要摔個四腳朝天。」
「不會的」,逸景忍俊不禁道,「我不也穿得好好的,多走幾步就好。」說著輕嗅他周身淡薄而甜美的氣息,將人上下打量一番,不由得神情溫和道:「這樣也挺好看的。」話音未落就挨了長銘一肘子,疼得直咳嗽。
好容易拾妥當,逸景連忙催促長銘走幾步,長銘耐不住逸景軟磨硬泡,沒想才一動腳便驚叫一聲向前摔去,逸景慌忙上前兩步,將人抱了個滿懷,聽得響動的陸一川破門而入便看到這一興主一絳元已經抱在一處了,換得他驚叫轉身。
「下官下官下官……下官什么都沒看到!」說著人影早已不見,余下逸景同長銘面面相覷,逸景正待將長銘扶起,沒想到陸一川居然去而復返,閉著眼睛「啪嗒」一聲給兩人將門關好這兩人已經徹底呆滯了。
陸一川譴人駕駛馬車,送逸景與長銘前往書城一家客棧,逸景跳下車架,轉身要去抱下長銘,沒想到長銘當即炸毛道:「你要作甚!」
「你總不想大庭廣眾之下摔一跤吧?」逸景正義凜然道,並未將雙手回,反而得寸進尺上前。
「那也不要!」長銘倔強道。
「真的不要?」逸景挑眉看他。
長銘左右猶豫,最終還是從善如流讓逸景抱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