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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慌忙。你方才更衣,陸一川譴人前來,請我們多留些時候,莫要離開遠去,似乎另有要事委托。」

「哦……」長銘不痛不癢地答應,兩人一時間鴉雀無聲,卻都在想法設法地偷看對方,思及昨晚種種,恍如一場好夢,長銘見逸景那般不顯山不露水的模樣,當真懷疑那不過是自己臆想,幾次三番想要說些什么,還是閉口不談。

「不走遠就行了吧?」長銘突然開口問道,「那我去街上逛逛。」

逸景忙道:「我同你一起。」

還未出京兆府大門,就聽得門外一陣喧嘩吵鬧,其中夾雜打罵呵斥之聲,長銘趕到之時,京兆府衙役正不耐煩地揮舞手中大刀,對遠處三人呵斥道:「快走快走,不得在京兆府前鬧事,大人忙於正事,打擾了你們擔待不起!」

聞言望去,那三人二老一少,皆為男子,兩個老人手持木棒將那青年打得節節敗退,青年也只得左閃右躲地應對,臉上手上早已挨了幾棍,就聽得兩個老男子痛罵道:「你這不孝兒子,誰讓你參加國試去了!你不好好成親,不好好生養,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嗎!」一頓捶打謾罵,引來市井小民議論紛紛,作壁上觀。

青年男子的忍讓沉默並未平息兩個老人的怒火,反而令他們肆無忌憚,就連衙役呵斥也不以為意,氣喘噓噓之時,惡向膽邊生,一人抄起木棍就向著青年男子當頭砸下。路人有不忍見者,早已扭轉過頭,攜帶孩兒者,慌忙捂上小兒雙眼。

「鏘!」這一聲響淹沒在人群之中,不輕不重,那老人尚未明白究竟何等情況,便已經長棍脫手摔倒在地,吃痛回神一看,自己手上木棍只余下半截,;另外半截早已不知所蹤,盛怒之下正要破口大罵,不過一抬眼整個人都跌坐回地上。

男子一身普通武生裝扮,長發束起,劉海飄逸,容貌俊美,不過低頭斜視兩人,眼神恰好為劉海遮擋,卻依舊冰冷勝寒冬,有如手中刀鋒銳利,未曾出鞘便令人膽寒,又有何人膽敢與之直視?

恰似秋季,狂風乍起,掀起衣袂翻飛,長發狂舞,更顯他出塵絕世。他向下劃過半圈,緩緩起橫刀,不過一個尋常無奇的動作,見他神態漠然,舉動細膩,眾人皆盡以為他這一刀破開秋風雪雨,得孕天地造化。

「你……你……你……」兩個老人相互攙扶坐於街上,周圍人等不知何時鳥獸散去,徒留目瞪口呆的衙役。

長銘並未理會兩個老人,低聲問身後的柴瑾禮:「你可安好?」

「下官安好……」柴瑾禮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低聲說道:「營長請手下留情,他們是我父卿與父君……」言語之時,那種委屈哭泣之意愈加明顯,長銘不禁覺得心中絞痛,回頭一看,柴瑾禮面上雖有傷痕交錯,卻無淚眼斑駁。

「大軍長,這……」一邊的衙役不知所措地看著逸景,對方只是揮手令他們退下。

「同我們回府中,本官給你上葯。」長銘拉起柴瑾禮手腕,自顧自往京兆府尹中去,再不理會其余紛擾。

長銘放輕手腳動作,然而柴瑾禮始終面無表情,任由他作為,他也只得說道:「今後到顧大人府上住下吧,其余用品我們暫且為你置辦。」

柴瑾禮愣了一愣,隨後呆若木雞地點點頭,眼看兩人又是一時無話,沒想他卻對長銘說道:「下官當真敬佩營長,武藝無雙,何人可當……」

長銘悠然起身,將瓶罐一一整理拾,反而道:「便是給你無雙武藝,今日你便不會這般狼狽?」

柴瑾禮啞然以對。

七營長嘆息一聲,重新回到他身邊,因並未服葯,身上飄逸的恬淡氣息令柴瑾禮心安,他的聲音似遠於天際,卻也近在耳邊,娓娓道來,不過三言兩語間。

「我生為絳元,自幼為家人拋棄,幸而師父兄長不棄……奈何二人皆英年早逝……多年苦練武藝,不過畏懼有朝一日為興主左右,奈何時至今日,才了然橫刀一柄,難斷人心。」

「營長……」柴瑾禮聽他此言,心中一時心酸,七營長接任以來,早已聽夠了流言蜚語看穿了冷眼相待,時至今日,才了然為何顧小舞當初拒絕他的投誠。

長銘安撫了柴瑾禮休息,出門得見靜立於樹下的逸景,對方似有沉思,便轉頭回屋中去了披風,奈何逸景身姿高挑,還需他高舉披風才能為對方披上,將逸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