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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景將信紙交於歐文傾,似有所思道:「可你再看,百官忙碌,但是聖上近日似乎偶有出神,更加沉默寡言了。」

「或許是聖人為疫病之事心力交瘁?」歐文傾猜測道,目光來回,詫異發現聖人已經決定在五日之後登壇祝禱,為百姓祈福。

「可是本官聽聞,此番謠言傳出,聖上出離憤怒……」逸景突然想到了什么,硬生生遏制言語,歐文傾見他這前言不搭後語,方欲開口詢問,便突然聽得門外軍士來報。

「七營長突然重病不起,懇求大軍長速速前往迷城!」

逸景險些被這通報嚇得一口氣上不來,歐文傾也大驚失色問道:「七營長如何了?好好的怎么就重病不起了?!」

「這……小人也不知道,七營長之人說事情緊急,無暇細問,只是譴小人速速來報。」

「不需戰車了,本官這便策馬而往。」逸景隨手將信封一並塞給歐文傾,便要火燒眉毛出門離去,還是歐文傾後知後覺想起他並未攜帶兵器,取了□□追趕了好些腳步。

「七營長?!怎么會說病倒就……咳咳……」行晟連夜疲累,聽得藍莫說道此事,頓時眼前一片漆黑,花了好些力氣才讓腦海清明如初,臉色卻愈發難看,「眼下非常時期,還望營長速速去尋楚廣良,暫代七營長接管七營調度,務必枕戈待旦!」

藍莫略一猶豫,一邊的柳葉東卻驚叫出聲:「你這什么餿主意!七營長重病,咱們營長理當前去慰問一二,哪有你這般趁機奪權的!當真落井下石,有辱君子之風!」說著神色鄙夷地看了這站立不穩的令軍侯長子一眼。

藍莫伸手一攔,示意柳葉東不得多嘴,自己卻也同行晟說此法萬不可取。

「營長,戰場何來『君子』?營長之事,楚廣良未必盡知,而叛軍卻在磨刀霍霍,若是七營長無法理事,將六七二營統一調遣才是上策啊……」

「你又知道了!」柳葉東罵道:「上次還在營長面前危言聳聽,這都好幾天了,也不見迷城又什么動靜!一時威風信口開河,這回看你如何說法!」

藍莫神色閃過一絲狐疑,行晟長嘆一聲,絕望地閉了閉眼,再待開口之時,忽而聽得遠處馬蹄慌亂,有人高聲問道:「何事爭吵!?」

三人回頭望去,竟是逸景策馬而來,想來是得知七營長病重,連戰車都棄之不顧,快馬加鞭而來,見三人行禮只不過一勒韁繩,馬蹄揚起,他卻未曾下馬鞍。

柳葉東見軍長,更是趾高氣揚,將事情前因後果交代一番,少不了數落行晟一頓。

逸景低頭看去,行晟額上汗水成冰,眼神迷離,腳步虛浮,呼吸急促,已然顧不得以口舌反駁,便命令道:「藍莫暫且代理七營軍務,監督迷城動靜,此處北門交柳葉東看守,行晟返回軍營。」

「下官無事。」行晟動作遲緩地行禮說道,逸景卻不容他辯駁一二,只是說軍令不可違,將人拖上馬來,長揚而去,留得藍莫與柳葉東面面相覷。

「……咳……柳葉東看守,實在憂心……」

逸景喝道:「知道憂心當初為何不聽勸告?你若是臨陣倒下,這豈非兵荒馬亂?這樣輕易死去,讓我如何同你師父師兄交代!」

行晟啞口無言,再不敢說話。

那廂的赫連輕弦奉命盼星星盼月亮地等著大軍長,沒想到大軍長還帶回一個半死不活的南榮行晟,托付與他好生照料,而大軍長自己沖進了營長帳中。

「長銘!」逸景膽戰心驚地沖進帳中,一眼就看到那位自稱重病的七營長安然坐於主位低頭查閱文書,見他前來,對方還不由得欣喜一笑起身迎接,逸景上前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