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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荒馬亂之時,長銘偷偷看了逸景一眼,他確是另有所思。

或者說,自昨日辭別顧小舞之後,始終心不在焉,就連長銘都不曾多看一眼。

「這……」秦左奚捧著聖旨不知所措,眼看傳旨侍從遠去,焦急地懇求逸景:「還請大軍長回成命!下官只是左部營長,何德何能暫代軍長!」

藍莫看了逸景一眼,又別開了視線。

逸景無奈答道:「此事來得突然,何嘗有人告知本官?若是本官可以再選軍長接任,也該是熟悉其中的藍莫才對,然而天子令你為之,豈可違拗?」

這話聲音不大不小,足以令一邊的藍莫聽個明白,這才眉眼一松,轉而安慰起逸景與秦左奚:「秦營長莫要擔憂,大軍長與本官尚且同在軍中,可多多助你理事。天子明察秋毫,待御史台稟奏真相,天子定會令大軍長官復原職。」

秦左奚聽聞此言恨不得謝天謝地。

那廂的逸景卻擺手苦笑:「莫要如此稱呼,下官不再是什么大軍長,不值得營長們如此厚待。」

這話將六位營長嚇得高呼折壽,李長銘也在其中,而秦左奚少不了決定將逸景安置在何處,為此一番爭執,還是放到了第七營。

七營長仰天長嘆。

「依你說言,程雷反叛,理當另有主謀。」甘儀與堂內緩慢踱步,沉思說道。

「下官正是此意」,曲璃螢輕聲嘆息,「然而因桓城之事牽絆,未能查明其中蹊蹺,也不知道陸一川究竟准備了何等說辭回報聖上。」

甘儀兀自思量,雙目渺然,曲璃螢卻心有察覺他並不在意謠言的始作俑者,又聽得他問道:「依你之見,他會不會說,是本官所為?」

「這如何可能!」曲璃螢當即起身驚呼,而甘儀面色依舊沉靜如水,她也似乎想起了什么,心中升騰一片寒意:「這次謠言……大人素來反對絳元當朝一事,下官擔憂……不,不該如此才是,宰相大人一人之上,萬人之下,陸一川手中沒有我們任何把柄,如此誣告,重罪難逃!」

甘儀點點頭,神色卻不曾松緩半分,只是淡淡道:「你言之有理,是本官多慮。」

「另有一事」,曲璃螢不明白為何重返王城之後,甘相便郁郁不歡,然事務繁多,不可耽擱,「司福羅逸景遭聖上下旨貶斥,令御史台查明迷城真相……」

「事情始末,你已說過,便如實稟告……不過暫且緩和一些時日,聖上無心罷逸景,不過逢場作戲,卻又擔心他持功自傲,不妨察言觀色,再行稟奏,順聖上之意,讓他官復原職」,甘儀言語停了一停,又叮囑道:「萬不可忤逆聖上。」

「相爺?」曲璃螢不明白為何多此一舉的小心。

「你遠離朝廷數月有余,自然難以明白」,甘儀以拇指按了按自己眉心,半閉雙眼聲音沉緩說道:「聖人並未明說,可本相總是能察覺他不再如同以往信任於本相……近日惴惴難安,又不知是何緣故,如今見你歸來,或許他以為本相暗中作梗,枉為小人。」

曲璃螢心中重重一跳,聽起來不過心力交瘁的成語,卻讓她如坐針氈。

「罷了,你勞累歸來,無事便回府休息吧。」甘儀說著雙手支撐座椅勉強起身,曲璃螢卻顧不得將他攙扶,反而面色凝重道:「不,另有一事傅遠平或許當真未死。」

甘儀猛然跌坐於椅上。

「下官於黃泉森林中遇刺,那人身手利落,須臾便將下官周身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