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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玩鬧兩句,又一次相互沉默,逸景輕輕嘆息一聲,似乎決意不再掩藏什么……或者說再也無法掩藏什么。

「此事歷時十余年,若非顧小舞提醒,或許我們永遠無法猜度其中深意……可這事又令我們無法同任何人言說……」

長銘警覺翻身坐起。

「十余年?」長銘料得必定是顧小舞察覺了什么,然而以顧小舞與逸景兩人智計,旁人何從推敲?或許正是因為如此,他心中驀然察覺了恐懼,轉念想來,依照這兩人脾性,維度掩藏了那些不該知道的事情,他復而徐徐躺下身去,淡淡道:「你不說,那就不說吧。」

逸景沒有應答,只是拍了拍他的後背,遠處傳來打更聲響,天明將至,逸景撐床而起,對長銘說道:「我去准備早飯,你再睡一會兒。」

長銘聞言便拖住他的手腕,有恃無恐地說道:「阿良他們不是讓你好生照顧我嗎?今日我尚且頭昏腦漲,不欲早醒,你陪我多睡一會兒。」

「病痛依舊?」逸景緊張地問道,生怕又是自己昨天將他折騰過頭,正要仔細問候之前,長銘已經手上施力,將他按回床上,逸景就無奈地明白了。

「睡吧,我陪著你。」長銘閉眼說道。

這一睡到了日上三竿,兩人才憊懶起身。

長銘將逸景領到自己書房,取過桌上一份文書,遞給逸景,解釋道:「今年國試武舉,新晉武官該是由我訓練,因此早些做了准備,給你看看。」

逸景動了動眉毛,整好以暇翻開文書,長銘也靜坐在旁處理事務,不出言打擾,只是偶爾抬頭見逸景神情凝重,心中惴惴不安,好容易等到逸景將文書闔上,他便亟不可待地問道:「如何?」

「故作惡人,強行逼迫,令新晉武官團結為一,這種法子,你是從何想來?」逸景面色不善地將文書交還給他。

「是……」長銘略有猶豫,又堅定開口道:「是許業宏與行晟那件事。國試武舉,不過考察武藝策論,然而有些人存於寧武之中不過是害群之馬,願以此法選拔,磨練心智,團結眾人,排除異者,以便今後作戰……」

「我知道了。」逸景冷冷地打斷,「你除去選武,還要選人。」

「正是此意!」長銘連忙道,「這方法哪里錯了嗎?」

「不,沒有錯,思慮至此,鮮有他人。治平尚德行,有事賞功能,今為治世,此法上佳。」

得逸景肯定,長銘卻更為緊張,如果方法無錯,他……

「若我還是大軍長,便不會應允此書」,逸景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雖入尖刀刻骨,卻毫無憐憫,「如果其余五位營長將稟告此事,我欣然應允,可你是七營長……」

長銘雙眼微微睜大,右手緊扣桌案:「為什么七營長就不可以?」

「七營長,你能懷有孩子嗎?」逸景問他。

長銘神情麻木地跌坐倒椅子上,逸景依舊冷冰冰地站在原地:「七營長不能懷有孩子,因為寧武七營長身為絳元,朝中立足不穩,意除之而後快者比比皆是,孩子將成為最好的借口,令他們群起而攻之。如今你團結了新晉武官,自己犧牲故作惡人,若是群情激奮,聯合反抗,你能擋得住朝中悠悠之口嗎?此事可大可小,若是其余五位營長,不過一筆揭過……」

「方法無錯,錯在七營長。」長銘如夢初醒般的嘲笑。

逸景垂下雙眼,上前幾步,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