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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這就回房中拾一下。」行朝樂得答應,才往前蹦兩步,又想起什么,轉過身來,輕聲問行晟:「大哥,近日在軍中可是有什么事情令你煩心?」

行晟安穩道:「沒有什么事讓大哥心煩,你莫要擔心了。」

兄弟兩人拖家帶口返回澗河谷之時,包環正在四處找尋行晟,說是柳葉東因勞成疾,已經病倒了,藍莫早已趕去了。

「什么病症?」行晟並未動容,倒是鎮定自若地問道。

「神情恍惚,終夜失眠,閭丘大夫正在開葯呢。」

行晟也不等安頓行朝,直接帶著人一並去了,到了柳葉東屋子,就聽得藍莫與閭丘爾陽正在好言安慰,令他好好休息,莫要再想軍中之事,行晟上前行禮,也一並裝模作樣地附和兩句。

「我那處正有一塊靈芝,可安神補氣,不知可否幫忙?」行晟問閭丘爾陽道。

「有靈芝自然是好,那就懇請大人割愛了。」閭丘爾陽也並未客氣。

眾人也不多做打擾,紛紛告辭離去,讓柳葉東好生休息。而行晟才出門去,就為包環拉拖到一邊,疑惑問道:「那顆靈芝可是好物,你怎么就這么給了柳葉東?」

行晟慷慨道:「他亦是為營長分擔而至於此,既然大家為軍中兄弟,今後同生共死,我又何必計較斤兩,能治病救人,也是功德一件。」

包環無奈地搖頭:「你還真是好人。」

送走包環,行朝又詫異地湊上前來:「父君這當真是料事如神,才給你一顆靈芝,回了軍中就派上用場。」

「你想到哪里去了」,行晟瞥他一眼,「父君是擔心我早晚思慮過多,也跟著積勞成疾,才給那塊靈芝讓我服用。」

「哪里能怨行朝多想,是我自己失策」,逸景將面前文書揮手掃道一邊,扼腕痛惜道:「我知道胡莽內亂,聖上定會注意,也知道侯爺當年驅逐胡莽,立有大功,卻沒料到即便侯爺早已遠離官場,還是被聖上譴往西北探查動靜!當日做戲,不過是為了令甘標因花辭樹阻攔,拉攏行朝不成,轉而拉攏行晟,親近令軍侯。可如今令軍侯遠赴西北,鞭長莫及,甘標哪里還願意為行晟升官鋪路!」

長銘忙起身為他斟滿茶水,勸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千算萬算,變故難算,至少我們令甘標自鳴得意,放松警惕,今後更好下手處置洛江紅等人,你莫要再想了。」

饒是逸景也只能認命點頭,恨恨道:「這幾日見了南榮行晟,他也總是無打采,即便你我為他百般思量,又有何用?」

長銘思忖一番,放下手中茶壺,滿面憂愁地說道:「我方才回來之時,聽聞柳葉東積勞成疾,卧病在床,行晟慷慨激贈其靈芝。不知你是否察覺,柳葉東似乎自藍莫有意再立營副之後,便日夜勤勞,多加請教,同藍營長也幾番親密,反而行晟……」

「並非所有人都喜歡行晟這等部署。深謀遠慮,策無遺算,隨機應變,勤勉於事,或者說多數人不願意這樣不喜討好的部署。可反觀柳葉東,憨厚老實,奮發圖強,言語討喜,加之他近日在藍莫面前表現優越,只怕行晟再無還手之力。」

長銘冷笑道:「既然如此,將行晟還到我七營來如何?我正願意這樣的左膀右臂。」

「這可不行」,逸景毫不留情地冷冷否決,「本官亦是此意。你還是忙著新晉武官選拔訓練去吧。」

轉眼就是該前往寧武大軍報到的日子。

葉襄簡單整理了自己衣裳,隨同眾人一並入了澗河谷,天色尚且朦朧,旭日即將破曉。聽聞此番主持訓練之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寧武軍七營長,此人之傳聞可謂不計其數,有人說武藝超群,有人說裙帶關系,有人說戰功赫赫,有人說軍長包庇,正是真假難辨,無論如何,今日可見廬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