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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過,若沒了我,你早早就被顧小舞等人掃地出門!」

「你……」

「為時晚矣」,甘儀微微抬頭,倨傲而視,「你自作聰明,多番挾制,誰能料想顧小舞若無此等魄力,蘇盛意如何將大業托付?」

言罷也不看甘標面容呆滯,兀自離去。

屋內寂靜良久,門外守候的仆役終於忐忑問道:「老爺,上朝……」

「滾!」

甘標一聲怒斥,將仆役嚇得連滾帶爬而走。

直到天子退朝,顧小舞才往甘標宅邸中去。分明是朝陽高起的時候,可室內幽暗,不過偶然偷竊了光影,乍一看去朝陽亦可為夕陽。

甘標頹靡地呆坐在椅子上,也無人知曉他這般姿勢過了多少時間,無人問津這種沉默是否手腳麻木。

他只是在顧小舞踏入房中時,說了一聲:「你居然來了。」

「下官今日早朝聽得變故,故而前來探望尚書大人。」

甘標沒有應答。

「事出蹊蹺,恐怕洛江紅一事已然暴露,大人莫要擔心,聖上並無責怪之意。」

「少在此處惺惺作態!」甘標終於雙目赤紅地嘶吼道:「洛江紅的罪名還沒定下,就有侍從自宮內傳來消息說是你為本官說情,才令本官幸於難!你分明是早早得到了消息,卻有意為之,再來故作好人!什么為本官殫竭慮,從謠言那件事開始就是你從中作梗,在本官面前偽裝無辜!」

「甘尚書!」顧小舞高聲呵斥一聲,甘標便是氣得渾身顫抖,也不敢多發一言,「此事無憑無據,休得信口雌黃!」

「哈哈哈哈哈……」甘標含淚大笑,雖衣冠楚楚,也模樣狼狽,「你哪里會留下半分證據讓本官追查……即便本官握有證據,還未得見聖上,就讓你棄屍荒野了!」

「大人知道最好。」顧小舞冷冷說道:「莫要忘了是誰讓你活到今天!」

「你不殺我,是何居心!」

顧小舞並未應答這一問,反而換了個緩和的語氣貓哭耗子地安慰道:「大人即便失去了幾人心腹,可手上權臣如雲,謀士如雨,好生經營,你依舊是戶部尚書。」

「這說當真嘲諷……即便有人大難不死,早已成了你的門庭之犬!外人以為本官無感同樣,可你我心知肚明,洛江紅這般死去,本官便成了風中殘燭,孤家寡人!」

顧小舞不予同情,抬腳就要出門離去。

「顧小舞,你當真鐵石心腸……為了權力富貴,連自己的女兒也一並葬送……」言語之際,甘標不知何時落淚而下,無論其中情由如何,必定不是為顧小舞與顧玉兒。

「你看錯了自己,也看錯了我。」

「那你為何不處置我!」

「你就自己想去吧,本官等著你晚年而終!」

逸景聽聞七營長求見,頭也不抬地便允他入宣武閣,正當長銘左右躊躇之時,逸景先行開口說道:「如果是洛江紅幼子一事,就不必說了,本官早已知曉。」

「啊?」長銘很是吃驚,「您怎么會?」

「你以為你讓楚廣良去處置此事本官就一無所知?」逸景起手中文書,隨意拋擲桌案一邊,「若是料不得你們這幾個營長在想些什么,本官也不要坐在這宣武閣中了。一個兩個都是這德性,索性大事無差,稚子無辜,本官也就視而不見了。」

長銘在堂下詫異地望著他:「其他營長也有此作為?」

「而且不是第一次了」,逸景一臉麻木地回答,繼而感慨道:「其實並無不可,這些孩子尚且襁褓之中,換做任何一人,若是殺之,必將於心不忍。丑話說在前頭,但凡牙牙學語之子,不可再放,也莫要心存僥幸,當本官不問不查,若他事再敢攜帶,本官立殺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