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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側,請他入座。

諸位營長奉命前來,藍莫看了行晟一眼,似有詢問之意,行晟環顧左右,只能搖頭,左右諸人何人不是心懷戚戚,不過礙於官場禮儀,無人出聲說話。

崔樹看了堂下一眼,對逸景道:「大軍長,聽聞寧武軍中左右二部各有三營,而今可是少了一位營長。」

話音剛落,七營長便領著楚廣良前來宣武閣。

「下官因事來遲,還請大軍長恕罪。」

「不遲,入座吧。」逸景隨口答應著,目光落在楚廣良身上,可楚廣良似乎並無領情之意,只是表情凶惡地隨著長銘而去,立於長銘座椅之後,轉瞬之間,那等神情早已煙消雲散,不留痕跡,似乎不值一顧,卻偏偏落在曲璃螢眼中。

曲璃螢言笑問道:「早問七營長風姿卓絕,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大人謬贊,下官不敢。」

「這位便是楚營副?」曲璃螢連客套都一概去。

「下官楚廣良,不過協理營長處置軍務,不堪營副一職。」楚廣良淡然答道。

「可本官看來,楚都尉面無血色,雙眼黯淡,可是身有病恙,故而不適?」

還未等楚廣良回答,崔樹便道:「並非病恙,而是傷痛。」

一陣見血,滿座皆驚。

長銘手心一握,緊緊攥住了座椅把手,木頭擠壓的聲音極其微弱,依舊傳入楚廣良耳中。

逸景面不改色地問道:「七營長,你之部屬身受傷痛?為何不見你早早來報?可曾查明是何緣故?」

「楚廣良尚且不是七營營副,因過度勞累感染疾病,下官即為營長,自當有權允他告假休息,一切依法而行,故而下官並未以此事叨擾大軍長,不知下官此為所犯何錯?」李長銘不以為意地說道。

「只是疾病?」崔樹嗤笑道。

楚廣良回以冷淡,道:「大軍長若是心有懷疑,自可召來軍醫詢問。下官入伍多年,不敢忘記「有傷當報」之法,可若是因病告假也要得大軍長首肯,那么六營長允許南榮行晟卧床數日也並未上報,是不是該一並追究,如何針對第七營長?」

藍莫識趣起身,行禮道:「如此,還請軍長將下官一同治罪。」

「既是病恙而非傷痛,自然不需上報,兩位營長入座吧。」

崔樹幾次開口都說不出話來,眼看著這些個武官一唱一和,卻也抓不著任何把柄,那等問題也只能兜兜轉轉不了了之,再說下去不過寧武內部軍務,大理寺若是多問,倒是讓人反將一軍,一紙奏疏轉眼就到天子面前,他心中無奈,只好說道:「孟千參將慘死無狀,令人心驚膽戰,此事不查,何來王法,而屍身恰是在寧武澗河谷左近發現,故而請得大軍長召集各位營長前來詢問,七日之前,都做了些什么,何人可為證,可有什么異樣,凡事須得詳細,莫要遺漏。」

聽得此言,營長們倒是無所避諱,不過怪異之事,倒是千奇百怪,這人說沒撈到魚那人說沒買到鹽,曲璃螢實在無法忍受這一干人等將一本正經的審訊之事變為家常菜餚的交流,一揮手讓諸人紛紛住口,轉而對一邊記錄的官吏說:「凡是親近之人為證,皆不可信。」

言罷看了一眼長銘,補充道:「包括大軍長和七營長返家休息。」

秦左奚冷哼道:「大人此言,實在叫我等冤枉,事畢返家,吃飯休息,難道還要帶著軍士隨從在旁守夜觀摩不成?料不得大人有此等愛好。」

曲璃螢並未理會堂下嘲笑,自有氣度道:「此乃律法所定,並非本官一人專斷,哪怕是街邊孩童,鄉間耕農,皆可曉得,若是秦營長不明,倒是不妨多讀些書本就是。」

秦左奚瞪她一眼,又見逸景對自己搖頭,便恨恨扭過頭去,沒好氣道:「大人言之有理,但仍需提防小人心腸,大做文章,冤枉忠良才是,想來大人見的莫須有也不計其數。」

此中話里有話,誰都一清二楚,曲璃螢不作應答,轉而問行晟:「南榮行晟協理藍營長打理六營軍務,七日前又處置了哪些事務?」

「下官不過是協理營長核算上月軍餉,繼而送來給大軍長審閱批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