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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甘儀終是不忍繼續拖延時間,上前行禮道:「陛下,眼下事態緊急,應盡快將那位胡莽公主重新囚禁,逸景縱然有千般罪過,也不宜在此時追究,陛下可將其官罷職,監侯審,另擇他人去尋胡莽公主。」

聽得甘儀此言,天子氣急敗壞地端起茶水一飲而盡,這才恨恨地坐回寶座。

顧小舞見機道:「不如令逸景再去抓她,若是有負聖恩,便將他革職處死,若是尚可挽回,便讓他戴罪立功。」

「侍郎此言差矣」,甘儀輕蔑道:「犯下如此罪過,理當處死,若是他再度失手,豈不是令國家兩難,一個參將的生死,如何同千萬軍士,邊境安危相比?」

「倒真是難為宰相大人深明大義。」顧小舞輕哼一聲。

似乎是做賊心虛,甘儀心中猛然一頓,立時了然顧小舞此言何意。

「宰相」,天子並未留意堂下兩人劍拔弩張,而是急切問道:「依你之意?」

「讓花辭樹去。」

「花辭樹?」天子猶疑道,「他比起逸景怕是更不可信。胡莽公主是誰的女兒,你當一清二楚。」

逸景暗中握緊手心。

「臣自然知道,可是陛下,放眼朝中,聰明才智,武藝超群者當屬花辭樹,眼下令軍侯重傷不便行動,其余將領便是趕赴此處也少不得十天半月,臣恐屆時悔之晚矣。但請陛下想一想,若是花辭樹是那罔顧國家生死之人,謙則公主又如何能遠嫁胡莽?他當初帶走了謙則公主,卻又中路折返,一來一回,難道沒有時間強占了公主殿下?便是這兩人結為君卿,朝中尚有其他皇室絳元可勞途遠嫁,先帝如何舍得為難自己的女兒?」

天子長嘆一口氣,揮手道:「宰相所言,不無道理。將逸景監候審,即刻傳召花辭樹。」

顧小舞同逸景對視一眼,又看了看愁眉苦臉的皇帝陛下,輕輕地搖了搖頭。

「真是流年不利……」行晟痛苦地扶住額頭。

「勝敗乃兵家常事,如何至於如此?或許聖上不過是心頭怒火,等尋得了胡莽公主便可轉危為安……」楚廣良小心翼翼地道理一杯茶水給長銘,低聲安慰道。

「比起能不能尋得胡莽公主,聖上怒火難消才是將大軍長置之死地的利器。」行晟開口道。

「行晟!」楚廣良低聲呵斥,以眼神暗示他顧及長銘心情。

長銘卻出奇冷靜,就像是夏日的烈焰之後余下陣陣寂寥的秋風,他問行晟道:「此話何解?」

「唯聖上握有生殺大權,待此事傳出,甘儀必定召集手下蜂擁而上,多方彈劾大軍長,借著火上澆油,令聖上痛下殺手。」

「有辦法嗎?」長銘一陣見血地問道。

行晟沉默片刻,復而起身取劍,對另外兩人道:「我去尋顧大人,你們在此等候。」

「我也要去!」長銘連忙攔下行晟。

「不行。」行晟斷然拒絕,「你是營長,又是大軍長的卿子。現在盯著澗河谷的眼睛只多不少,現在冒然動作,豈不是讓大軍長雪上加霜?」

「可我什么都不能做嗎?!」長銘加重了聲音,頗有訓斥行晟的意味。

「你自大理寺牢獄出來之後,做了什么嗎?」行晟反問道,「維持寧武現有的平靜,就是你最大的功勞。」

長銘沒有應答,轉身回了屋後。

「連大軍長所言都置之不理?」行晟詫異道。

「茲事體大,聖上今日……」顧小舞亦是惋惜道,「逸景雖有補救之法,可也只能說與花辭樹,便是指望花辭樹公正無私,在事成之後願意美言幾句……」

「怕是大軍長活不到那個時候。」行晟坦然說道。

顧小舞不得不點頭。

「可有辦法再拖延一些時日?」

「你有辦法?」顧小舞反問行晟,「可想而知,明日聖上桌案上之彈劾奏章少不得鋪天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