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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景將污水掃盡,再潑一次清水。

「我知道,長銘當初做營長比起我更為委屈,我不該抱怨什么……」對方悶聲說道。

「長銘是長銘,你是你,人和人之間不一定想著相互比較」,逸景埋頭刷地板:「我也擔心你會不由自主想起他,所以在你面前我也盡量不去提起他……你有你的辛苦……」

「不辛苦!」對方急忙打斷他,「我不辛苦……只是覺得無聊,想找人說說話而已……」

也許無人可訴才是最為辛苦的。

「我回去了,你也好好休息……」逸景聽得出對方只是想安慰他,「我真的沒事,你不要擔心……」

「好,回去吧。」逸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直到腳步聲遠去,直到夜空也寂靜,逸景低頭看著水中模糊的身影,低聲呢喃道:「我卻是辛苦……」

此時長銘離去整整一月。

拾完畢,已是夜半三更。逸景搓了搓自己發青發紫的雙手,猛然察覺自己身上的單衣早已凍得堅硬,怕是回了住處也少不得一番撕扯。

他伸手摸了摸額頭,為探出半分溫度,卻讓自己額前的碎發扎了手指。

便是這馬棚四面通風,他也不想跋山涉水般的回自己的炕上,眼下疲勞得很,尋了一處柵欄便放松依靠,才想著長銘如今到了哪處,便再無知覺。

「大軍長!大軍長!」

「啪!」

逸景是被人一巴掌打醒的,猛然想起這等冰天雪地,自己如何能沉睡其中。

「你沒事吧?」來人捂著手小心翼翼地問他。

「臉比較疼算不算有事?」逸景接著燈籠和對方大眼瞪小眼,「你有些眼熟?」

「大軍長見過我的,我叫葉襄。」

逸景恍然大悟:「有事?」

「無事」,葉襄從身邊的包袱中翻出一件皮襖給逸景披上,「我聽說你還沒領到棉衣?」

逸景攏了攏身上的皮襖,似乎聽到了血液重新流動的聲音,回答道:「說是過幾天才會發放。」

葉襄沒有接話,而是轉身拎來一個食盒,給逸景塞了一盤冒著熱氣的餃子。

「你跑來就是為了給我送盤餃子?」逸景不明所以地看著眼前這容姿清秀的小姑娘,「我只做了你半年的大軍長,眼下到了這等落魄的時候,不該無緣無故就來見我才是。」

葉襄皺著眉說道:「你做了我半年的大軍長,可你的卿子救了我的一輩子,要是你死在雪地里,我對前任七營長該如何交代。」

逸景料想不到是這等原因,望了葉襄許久,竟然笑出聲來。

「你笑什么?」

「沒什么,我只是想不到,當初自己風光無限,到頭來卻是依靠著自己卿子才保住一條性命。」

葉襄涼涼道:「對對對,大軍長昔日淫威赫赫,可到頭來你的好營長和你的死對頭勾搭成奸把整的不成人形,其余人等作壁上觀。」

「你說的不錯」,逸景夾起一個餃子就往嘴里塞,待咽下才開口道:「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營長們總是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