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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

楚廣良咬緊了下唇,良久才痛心道:「我當真想不到,此處我原本心生眷念,如今恨不能敬而遠之,或許當初我本就不該參加國試武舉。」

「何必如此說呢」,行晟的心重重沉下,「我與長銘始終將你作為摯友。你離開此處之後,我也會將你妥善安排……」

楚廣良苦笑搖頭,雙眼不知不覺見便浸染了清淚。

「我在這處被折磨了三年,如今回想起來,卻是很想問你一聲,難道你重回澗河谷,只是為了師仇?如此的煎熬,難道古來秋將軍便能心安?」

「他死了!」行晟斷然高聲道,「他已然死了,永遠不會在乎我的悲喜,心安不心安,又何必多問呢?當初甘家兄弟一紙誣告,這一切便煙消雲散了!」

楚廣良怔怔地望著他略顯猙獰的臉龐,心中知曉多言無用也從來不必多說。

第146章第一百三十八章似是而非

逸景:該配合我演出的你也被欺騙。

「王子們既然出閣讀書,也該選個老師,可一直是司福羅一族……」皇帝言及此處,停頓了片刻,隨後又是一聲輕嘆,令堂下一干國家棟梁聽得清清楚楚。

建國百年,一直由司福羅一族挑選武官送入宮中作為教導王子武藝的老師,帝師華景亦是如此。

可自帝師華景失蹤以來,司福羅一族經年尋之不得,而恰逢皇帝為和生,子嗣單薄,直到今年才有了這王子出閣的事情。

甘儀挑著眉毛環顧一周,見眾人緘默,最後將目光落在老僧入定的顧小舞身上。

顧小舞似有感應一般,忽而轉頭與甘儀四目相對,依舊是面無表情,仿佛勝負與她無關。

「陛下,是否今年依舊令司福羅一族選送武官入宮,教導王子課業?」禮部尚書左看右看,見無人應答,只好心懷揣測,細語輕聲地問皇帝。

皇帝一時並未應答,反而似有所思地問道:「司福羅一族景字輩的未年紀有些大了,熙字輩的孩子如今該有雙十年華?」

甘儀的心驀然重重一沉,仿佛一團烈焰在腦海炸開,將他焚燒殆盡。

熙字輩……

甘儀無暇再聽皇帝言語,默然以手按壓左胸,徒勞地讓心房的跳動緩和一些,那等揪心的感覺就如他見到了通身瑰麗而窮凶極惡的野獸,既為真相所驚嘆,又為陰謀所恐懼。

「熙字輩從年過雙十之年至垂髫幼子不等,但是人口稀少。自二十年前寒城一戰,司福羅一族便人才凋零……」

「可惜帝師與逸景均不在此處,不然盡可好好詢問」,天子將拳頭高高舉起,卻又無力落在扶手上,說不清是煩躁或是懊惱,「便由禮部奉朕口諭,前往懷烈山庄詢問成景,是否還有合適之人。」

「是……」禮部尚書行禮退下。

皇帝這才注意到面色慘白的中書省宰相。

「宰相面色不善,可是身子不爽?」

甘儀連忙如夢初醒地回答:「臣已年邁,難舊疾……」

皇帝似有關切地點頭,「既然如此,宰相便先行回府吧,余下也並無要事。」

曲璃螢正忙碌於御史台,突然聽得甘儀傳喚她往相府相見。

「何事十萬火急?」曲璃螢抱著文書進了門,就見到淹沒在文山書海的甘儀。

「事關孟千之死。」甘儀快速地說道,眼睛依舊膠著於手中書本,在翻完最後一頁依舊一無所獲的時候,他便隨後將書本棄於空中。

曲璃螢隨手撈起一本,小心拍去泥土,見甘儀一副渾然忘我的模樣,亦不知是否該繼續細問其中一二若是不問,則只能看著甘儀一人忙活,若是問了,又恐打擾甘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