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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緊隨聽雪身後,迎上前去。

說時遲那時快,二人猛然察覺,蕭聽雨身後還有一人,身著勁裝,頭戴面具,手持彎刀,刃上沾血,這等情形而言,不需多做思考,聽雪也猜得聽雨定是遇人追殺才成了這般模樣。只是聽雨身後那人,總是讓他自心底升起幾分熟稔之感,奈何眼下急迫,無暇多想。

「聽雨!」蕭聽雪高聲呼喊妹妹姓名。

這一聲似乎令聽雨察覺了三人存在,腳下動作也踉蹌幾步,隨後更是快步向著聽雪奔來。

「哥哥!救我!」

聽雪只恨自己不能奔跑得再快一些。

他與聽雨之間始終存在些許距離,遠不及那追殺之人迫近聽雨,何況聽雨有傷在身,更是令她行動遲緩。

眼見那人與聽雨之間不過三尺距離,葉襄心中暗道不好,立時抓上藏在袖中的短匕,想著到了萬不得已之時,也不得不孤注一擲,雖然自己和那人之間隔著聽雨,難投鼠忌器,可總比眼睜睜看著他一刀要了聽雨性命強。

果不其然,那人腳下一蹬,高高躍起,將蕭聽雨一刀兩斷不過是剎那之間。

「住手!」蕭聽雪不假思索地大喊。

本該一無是處的喝止似乎令追殺之人猶豫了片刻,可葉襄眼中看得分明那人手上彎刀先是一頓,而後又偏轉半分,在有意無意之間避開了聽雨的要害。可余下的動作已然聽任何人使喚了。

葉襄也當機立斷,甩手將那短匕飛了出門,千鈞一發之際,令聽雪幾乎停下了腳步。

雖然未傷及聽雨,但也未能傷及那人。匕首將那人的面具劃開一道口子便飄飄搖搖地落在了泥土里。唯一可慶幸的,就是那人下意識手格擋,就此錯過了殺害聽雨的時間。

對於另外三人的瞬間靜止並未影響葉襄動作。

她自那人左側飛身而上,借助奔跑之力,以手肘痛擊那人腰腹,將對方逼得倒退幾步。

那人立時上前,似乎無意與同葉襄糾纏,一門心思便是取了聽雨性命,可才踏前一步,便為葉襄鉗住手腕,若是換做常人,只怕早已被這一招擰斷了右手但葉襄比之於他,實在是天差地別。

他目光一凜,周身似有無形刀劍攜風帶雨急速刺出,令葉襄一時間居然為這等殺意放松了力道,被他抓住空隙一拳擊在胸口,立時倒飛出六尺開外,連呼吸都變得滯塞艱難,而馬匹早已嚇得掉頭奔走而去。

正待得意之時,他的眼角驀然察覺有一束寒光閃過,不及仔細思量便偏頭避開,堪堪躲過了聽雪的襲擊,雖然沒傷及臉頰,可那面具卻未幸,終究被這一擊削去大塊,有氣無力地落在地上。對峙二人身形並未有半分挪動,那跌落的聲音也從來不能驚起絲毫塵埃。

如此的瞬息萬變,一時令葉襄隱約察覺聽雪與追殺者之間的氣氛又突然透露出幾分詭異。

「我來對付這人,你照顧他們。」聽雪頭也不回地對葉襄言道,聽起來此話擲地有聲,但是葉襄就是在其中聽出了聽雪憤恨的顫抖。

「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聽雪揮手,以槍頭直指對方左眼,無人說得清那鋒芒的躍動刺傷了誰的心房,「為什么是我妹妹,為什么是你!封水?這當真是你的名字?」

追殺蕭聽雨之人,便是那夜與蕭聽雪把酒言歡的封水。

「也好,看來是上天有意,也我東奔西跑之勞。」封水面上冷冷清清,仿佛早已將舊日情誼拋諸腦後,雙眼憎恨之意顯露無遺,與那日的慈祥和藹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