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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高了幾分,也更為聰明敏銳,這令行晟也不知道,是否該將此事的前因後果一並說與他聽。

「仲軍大人!」

葉襄再一次匆匆忙忙趕來,本想開口言說,可見了行朝,又立時斂了神色。盡管這更不讓行朝胡思亂想,然而行晟一見葉襄也能知道何歲豐從來不安分,只得轉頭叮囑行朝:「莫要打擾他們父子,且好生陪伴聽雪,大哥會告訴你此中來龍去脈。」

行朝也不追問,反而安慰行晟寬心,自己自會照顧聽雪。

待得行晟返回牢獄,何歲豐已然將自己縮在牆角,仿佛不見光明就能安然入睡。

「如何?又想起了什么?」行晟盯著角落里的黑影,聲音淡漠地開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陣笑聲傳入行晟的耳朵,時高時低,時有時無,像是黃泉路上故人哭泣的挽留,又像是長江水中隨波遠走的哀愁,其中凄涼無限,如何是千言萬語便能說清,饒是行晟聽了這聲音,也不由得想起自己險遭不測的兒女。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何歲豐的絮絮叨叨,似乎只想說給他自己聽,「他們早就死了,是被逸景害死的,是逸景在騙我,我不可能……」

「這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行晟開口道。

「你也是這么想的對不對!」何歲豐聽到了行晟的聲音,頓時舒展了身體,在躊躇中想要下得床來。

「看到一個與你如此相像的孩子,你居然不做任何考慮,只因仇恨蒙了心眼,便不再多想多問,而是要殺了他這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行晟冷笑道,「你看看自己成了什么模樣。你不願意相信自己干了如此愚蠢的事情,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因你而死,即便想著瘋想著傻,你也痛恨自己的清醒。」

何歲豐猛然跌坐回石床,空盪盪的牢房還留下一聲悶響。

「你尋我來,無非是求我告訴你,他們不是你的子女,可你若相信了這話,又何必尋我呢?即便蕭卿子不在此處,但是經我提醒,你也能從聽雪的容貌中料得一二。」

「這只是巧合!我的兒子今年尚且不足而立……」

何歲豐不再說話了,他的心里已然有了答案逸景為了兄妹二人後顧無憂,自然有可能改了他們的年齡。

「聽雨目下好轉些許,沒有性命之憂。」行晟也說不清,自己為何以謊言安慰一個叛徒,「但你在胡莽高官厚祿,自然對我們另有用處。」

「聽雪?」逸景放輕了聲音,緩緩到了聽雪身邊,「方才可有摔傷了哪里?」

「並無大礙,父君莫要擔憂……」聽雪語氣一如尋常,而逸景不由得皺起眉頭。

「父君,那個人,究竟是誰?要殺我們兄妹的那個人。」聽雪連等待都不願意了。

逸景不敢看的眼睛,只是垂眼低聲道:「不過是父君的仇家罷了,早年行走官場,言語不慎,不想今日害了你們……」

「言語不慎?」聽雪露出了笑容,眼里卻含著淚水,「父君現在是寧武大軍長,正三品參將,誰有如此膽量……」

逸景一時語塞,不過是臨時杜撰的謊言,他也少不得百密一疏。

「定是有些事情越想越恨,又無意中得知了聽雨亦是參與本次武舉,一時沖動才痛下殺手,對不對?」

聽雪說到此處,淚都落了下來,偏偏嘴角還要逞強勾起,好似這笑臉是他天生所得,是他命中注定,任何人不得勉強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