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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景心知此事再也無從隱瞞,這父子二人相貌相似,又聽了行晟萬不得已的一句提醒母卿姓蕭,自然也能料得彼此。

「對……」逸景只覺周身血液均已化作細針,四處游走,無處躲藏,「他都招供了,如你所言……他只是不了解當年的事情,所以對我懷恨在心……」

「那他……」聽雪開了口,卻又說不出話,最後對著逸景搖搖頭,「沒事了,沒事了……我沒事的父君,莫要擔心我。」

逸景閉了閉眼睛,亦是不再言語。

行晟在外等候多時,才見得逸景輕掩房門退了出來。

仲軍大人一身風塵仆仆,似乎外出方才歸來,想來是跑了一趟王城,對著顧小舞與皇帝一通胡編亂造地解釋,幸而最近朝堂大事都到了鄰國身上,加之逸景與他的卿子身負重任,也就無人細查此事內情。

即便大軍長面色幾分憔悴,仲軍打人卻似乎沒有絲毫體諒的意思。

「何歲豐說了些許胡莽的事情,但是最重要的軍事他卻閉口不談,說什么都要見你。」

行晟沒有對何歲豐用刑,不是因為心慈手軟,而是他另有辦法。

「行朝會留在此處看護聽雪,你若是還走得動,便再去牢獄一趟吧。」

逸景默默扭頭看他:「我還是第一次被自己的下屬催著理事。」

「還會有第二次的。」行晟面無表情地說道。

話雖如此,可行晟並未隨逸景同來,一天之內鬧騰了數次,尚且還有數不清的軍務待他處理,連回家看看兒子的時間都沒有了。

夜已漆黑,更聲響過兩回,逸景的腳步似乎踩在星空中,只留下細碎悠遠的聲響。

「行晟說,你要見我。」

逸景只一句招呼,何歲豐便從石床上一躍而起,轉眼便到了逸景面前,四目相對之時,借著燭光微弱,兩人心中各自盤算起這些年的時光蹉跎。

「恰好,我也少不得和你話別從頭,說說那些陳年舊賬」,逸景見何歲豐靜默,也不在乎其他,自顧自地開口說話,「當年全軍穿過沙漠,且歇息在飛沙石谷,忽而聽得四面楚歌,胡莽來襲,我們本已筋疲力竭,求援不及,胡莽卻是以逸待勞,兩相交鋒……」

結局便是兩人所知的那般。

「定是有人暗中作梗!」何歲豐比起白日,似乎鎮定了許多,「我受命假意投降,暗為內應。原本該是寧武大軍孤軍深入,意圖偷襲,而我誘騙胡莽大軍出營迎戰,路經寧武大軍埋伏所在的飛沙石谷,被寧武一舉殲滅才是!」

可輸贏勝敗,卻是天翻地覆。

逸景怔怔地看著他:「你說什么?難道前任大軍長不知此事嗎?」

「大軍長自然知道!」何歲豐怒道,「此事是前任大軍長和蘇相商議,於四月初九全殲胡莽主力!你當時不過是個小小的軍士,自然不知道此計!」

「蘇盛意?」逸景將信將疑,「可是前任大軍長連番催促,我們日夜兼程,在四月初九才堪堪到達飛沙石谷,連飲水的時間都沒有……難怪那時大軍長並未理會軍士抱怨,而是強令我們繼續行軍……」

何歲豐板著臉道:「這是什么話,軍令如山,不容更改,何況這日期我們做過盤算,足夠寧武大軍長先行到達飛沙石谷埋伏才是,何來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