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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允你如此胡言亂語?!侍從進來,將這人拖下去,杖責八十!」

眾人見皇帝如此震怒,皆是嚇得齊齊低下頭去。

「陛下」,顧小舞緩緩起身,「還請陛下息怒,他不過一介武夫,知戰事不知國事,念在眼下戰爭一觸即發,該是用人之際,還請小懲大誡,放他一回。」

皇帝沒有說話,只是一揮手,讓人將那大漢拖出門去。

甘儀看著再度關上的門扉,似有所思。

本該是鬧得昏天黑地的一場小朝會也就此草草場,皇帝說改日再議,眾臣亦是無可奈何。可逸景帶著長銘還未離開宮殿,又被皇帝的侍從給喊了回去。

「朝野上下都喊著踏平胡莽,又到你立功的時候了」,皇帝帶著兩人在花園內穿梭,「數年前,你一人平息了西南戰亂,立下大功,可卻因少了些許沖鋒陷陣的機會,便是有戰無功。」

「陛下明察秋毫,臣也知曉陛下待臣之厚意。當年是臣不配天子賞賜,但是陛下之心,臣沒齒不敢忘。」

長銘看了看逸景,想起那在西南見到的那雙猩紅眼睛。

「你倒真是會說話,像是朕欠了你人情一般。」皇帝回頭,面帶微笑地看著兩人。

逸景卻坦盪盪道:「臣下哪里敢讓陛下欠著人情?只是臣下從軍三年,雖不比花軍長戰功彪炳,但也不至於給陛下丟人現眼,急切地拿國家財富去犧牲將士,建功立業。」

這話似乎說到了皇帝痛心之處。

長銘只見皇帝微微仰頭,長長嘆息一聲,才對著逸景苦笑道:「眼下胡莽衰弱,確實是個好時候。」

「陛下,虎死余威在,胡莽騎兵之強,非經歷者不能體會,如今我們只有安戊一萬騎兵可以抗衡,即便得勝,也不過是兩敗俱傷,又何必塗炭生靈?」

皇帝的臉上沒有半分的喜怒,而是問長銘:「胡莽那邊,可確保再無戰事嗎?」

「草民不敢確保」,長銘誠實言之,「事態瞬息萬變,不可輕易預測,可草民等人必定盡力阻止,便是有一天到了覆水難的地步,也能將胡莽之力大幅削弱,只看陛下是否願意再多給些時間了。」

「並非是朕不給時間,而是另有他人令朕為難。」

「那就當臣是個膽怯的人吧」,逸景垂眉低聲言道,「陛下能知臣之意,,臣也能明白陛下用心良苦。所謂戰與和,都是為了我朝江山。」

皇帝如釋重負呼出一口氣,仿佛眉眼間的距離都寬了些,再回頭看了一眼李長銘,玩笑道:「寧武的大軍長真是好福氣,有了如此俊美卻又一身本事的卿子。當年不及為你們成婚送些賀禮,朕稍後就讓人備一份,送到澗河谷去。」

謝恩離宮之後,逸景沒有直接返回澗河谷,而是帶著長銘往顧小舞的宅邸去。

第169章第一百五十八章雕心雁爪

顧小舞:你若是不早日接任兵部尚書,那就無從對付白祥影。

「看來大軍長此行順利」,顧小舞見了兩人,就如同早已相約的老友一般,沒有多余的客氣。

逸景拉著長銘坐下,隨手接過陸一川送來的茶盞,再遞給長銘,笑道:「順利與否,都在大人的掌控之中。看來近日甘家兄弟與興主王子過從甚密,得意不少。」

長銘慢慢喝著茶水,靜聽兩人說話。

「好說,錢財是好東西,受賄多了,難自以為然。本官也不過是讓人多多捧場,他們便麻痹了。但是甘儀畢竟老謀深算,前後足足花了一年時間才有近日成效。」顧小舞說起此